黎妍潔見伊清玲的病也好了,覺得不能再在鄉下停留了,就對伊清玲說:“玲玲,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伊清玲:“黎姨,要麼你回去,我晚點兒再回去。”
黎妍潔搖搖頭說:“不行,我要把你完整的交到你爸的手中才行。”
文思桐:“還是回去吧,別讓你爹媽擔心,好在快開學了,我們很快又能見麵了。”
伊清玲再也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了,隻好依依不舍的告別了文思桐隨黎妍潔回去了。
可是開學後,伊清玲卻沒有來上班,這讓大家都感到非常的奇怪,符海燕問文思桐:“文思桐,伊清玲怎麼沒來上班呢?是調回湖州市了嗎?”
文思桐莫名其妙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呢?”
符海燕顯得很神秘:“春節期間,你不是還帶她去看過仙女嗎?”
文思桐覺得有點兒奇怪:“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符海燕故作神秘道:“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聽說你們那兒的仙女還很靈的呢,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
文思桐淡淡的說:“難道你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再說,你可以讓你的男朋友帶你去啊?”
符海燕並不生氣:“我的男朋友是你啊?”
文思桐非常嚴肅的說:“我已經明確的告訴你,你已經不再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也可沒有這樣的福氣做你的男朋友,楚翰林才是你男朋友。再說了,除了男朋友,你還有情人呢。”
符海燕生氣了:“文思桐,你說什麼啊?你什麼意思啊?”
文思桐覺得自己說重了,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索性豁出去了:“你自己做的事,難道要我告訴你嗎?”
符海燕:“我不知道,你告訴我啊。”
文思桐:“好,那我就來告訴你。放寒假的時候,水如龍不是帶你去了鳳蓮山嗎?春節的時候,楚翰林不是帶你一起玩了嗎?又是男朋友,又是情人,還需要我帶你嗎?”
符海燕慍怒道:“文思桐,你,你混蛋。”說完轉身抽泣著離去。
晚飯的時候,田鴻梧拎了兩個菜來到文思桐的宿舍,文思桐開了瓶天目糧酒,倒在兩個大碗裏,兩人對麵坐在桌前,喝起酒來。
田鴻梧見平時不怎麼愛喝酒的文思桐大口大口的喝酒,便問道:“桐兄,最近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文思桐又大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煩!自從知道石戀秋有了男朋友後,我對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於是,我已經慢慢的接受符海燕了,不管怎麼說,可以從她的身上找到石戀秋的影子。可是,她卻幹出了讓人意外的事來。”
田鴻梧:“她跟水如龍的事,我也聽說了,她確實不應該這樣的。”
文思桐:“問題是,現在她跟她的前男友又不清不楚的。”
田鴻梧:“那這樣的人,早點跟她分開為好。”
文思桐:“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她總來糾纏我。真是看不透她。”
田鴻梧:“當斷不斷,則受其亂。你問問你的心,你愛她嗎?”
文思桐:“哎,我隻愛石戀秋。我不會再愛上其他人的。”
田鴻梧:“那你為什麼還要跟她相處呢?”
文思桐:“可是,我媽要我早點兒找個老婆,為文家傳宗接代呢。不能跟石戀秋在一起,符海燕是最好的替代品。”
田鴻梧:“你這也是對符海燕的不公啊。難道你就再也找不到一個你愛的人嗎?我到認為,結婚一定要找一個自己愛的人結婚。”
文思桐歎了一口氣:“談何容易啊?你愛的人不愛你,愛你的人你不愛。”
田鴻梧聽了這話後,深有感觸:“這話非常對。可是,你這個人啊,有個最大的毛病。”
文思桐:“什麼毛病?”
田鴻梧:“你不愛人家,你就不要給人家誤會。符海燕是這樣,伊清玲你不也是這樣嗎?你嘴上說不愛她,可是,你卻總給她機會,一會跟她一起去寫生,一會兒又跟她一起去鳳蓮山。你讓她怎麼想你呢?”
文思桐沉思了片刻,點點頭:“是我心太軟了。她求我幫她,我又不能不幫她,雖然都是工作的事,但,可能確實讓她誤會了。”
田鴻梧:“那伊清玲這學期沒有來上班,你知道為什麼嗎?”
文思桐喝得滿臉通紅:“這事兒,我真不知道。”
田鴻梧陰沉著臉:“因為,她懷孕了。”
文思桐驚詫道:“什麼?她懷孕了?”
田鴻梧表示不解:“你真的一點兒不知道?”
文思桐舉起左手:“天地良心,我對天發誓:如果我知道哪怕是一丁點兒,讓我遭雷劈。”
田鴻梧更加的不解,但,他相信文思桐不會騙自己的:“兄弟之間,不要發這樣的毒誓了,隻是,除了你,我不知道那個讓她懷孕的人是誰呢?”
文思桐抓住酒瓶,猛的喝了一大口酒:“我還以為,是你的呢。”
田鴻梧垂頭喪氣道:“是我的,這會兒,我就請你喝喜酒呢。”
這時,吳嵩陽進來了:“你兩個人真不夠意思,躲這兒喝酒,也不叫上我。”
文思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吳嵩陽,我們憑什麼要叫上你呢?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田鴻梧勸道:“桐兄,怨仇宜解不宜結。你倆之間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吳嵩陽今天好像心情特別好:“就是,我還沒有怪罪你呢。在大學裏你就愛跟我作對,到了單位上,你還跟我作對。”
田鴻梧拿了個碗給吳嵩陽:“自己倒。”
文思桐:“我這個人愛憎分明。誰有不是,我就反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