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釋。”顧承禮舔了舔唇,“那天我真的沒有聽到你說你懷孕了。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和梁昆,在一起,我很難過。嘉嘉……”
“別叫我。你難過?我不信。”許西嘉繼續後退,退無可退之際,冷笑道,“是誰汙蔑我,說不知道那是誰的野種。顧承禮,我絕不會忘記,一定不會忘記。你休想再禁錮我的人生。”
許西嘉再次逃了。
他說他愛她,從始至終。
這是多美的夢。
她試圖相信。
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那天,她突然接到單蓉的電話,口氣很嚴肅,要她去顧宅。
她已經很久沒去過那顧宅了。
自從知道衛媛是二姨截留錄取通知書的幫凶後,甚至還借此獲得人生的圓滿。許西嘉覺得顧宅就像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隨時都能將她吞進肚腹。
她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在了。
許西嘉看了眼尤欣。
她臉色很差,化了妝也遮不住滿身的憔悴,神情中充斥著一股極度壓抑的情緒。
更重要的是她懷裏抱著孩子。
這個孩子,終於出現了。
“承禮,你說吧,現在孩子怎麼辦?”單蓉一臉怒火。
室內更是靜寂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聚焦在顧承禮身上。
別的人他都沒看,他的目光就落在許西嘉臉上。
那滿臉的嘲弄,讓他心疼。
“阿姨說怎麼辦吧?您怎麼說,我都聽著。”顧承禮覺得自己可笑,太自以為是了。
他話音一落,顧承慧就嚷嚷道:“她說是我哥的孩子,就是啊。說不定是誰的野種呢。現在什麼不能收買。”
“閉嘴!”顧承禮怒視著她。
顧承慧像個被寵壞的小孩,偏不,更是高聲嚷嚷道:“我就說,野種,野種,野種!”
“啪!”
顧承禮的巴掌揮了上去,很顯然用了力的,顧承慧白淨的臉上獨獨五個指印。
“你打我?你打我?為了這個賤女人,打我。我就說,野種,野種!”
顧承禮頭痛不已。
衛媛生氣地站起來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承慧小孩子脾氣,話糙理不糙。”
單蓉也站了起來,鬥雞似的:“衛媛你什麼意思?你兒子自己都承認了,是她始亂終棄,是你為了兒子的繼承權擺布了嘉嘉和欣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這種昧良心的話?”
“夠了!”許爸聲量增大,看著顧平博,“這件事情,怎麼解決,給句話。”
這一切,許西嘉看的都不大真切,好像在看電影。主角是別人,配角是別人,自己連路人都不算,隻是個一無所知的觀眾,被人扯進來錯亂劇情的觀眾。
顧平博道:“孩子接過來。我們家可以給欣欣一筆錢,數目隨便你們開。”
“欺人太甚!”單蓉氣得渾身發抖,聽了這話,茶杯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顧平博起身,看著尤欣道:“欣欣,事情怎麼回事,你心裏應該十分清楚。阿禮愛的是嘉嘉,這件事情不容置疑。如果你非要糾纏,那路也就隻有一條。”
許西嘉覺得好可笑。
她成了塊磚頭,哪裏需要哪裏搬。
可他下麵那句話,讓許西嘉變了臉。
顧平博道:“兩個老實人,養了個交際花。”
許西嘉隻見爸爸捂著胸口,一頭栽了下去。
“爸!”
“老許!”
“快打1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