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去後稍微等了一下咪撲,等它進來之後才把門關上。
不像蘇珊一樣小心翼翼,陳輝很無所謂地帶上了門,也沒有反鎖。
回過頭,陳輝看到的場景就是咪撲正待在那副畫前端坐著仰起頭。
“怎麼,這幅畫是不是很好看?”
“喵嗚!”咪撲全身的毛突然炸起來,一個轉身蹦到了陳輝的身後,然後探頭探腦地看著這幅畫。
“這幅畫的確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陳輝用自己半吊子的水平評價了一下這幅畫,上次看著看著就會感覺到的壓抑感這次完全是無影無蹤,讓他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抱著試試看也不會怎麼樣的心態,陳輝上前試圖把這幅畫摘下來,但是畫卻很邪門地一動不動,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粘在牆上了一樣,直覺告訴他,如果繼續這樣暴力摘除畫的話,這幅畫會遭到不可逆的破壞。
“嘖嘖。”陳輝砸了咂舌,嚐試著轉動了一下畫框,結果出乎意料地順利,畫非常輕鬆地在陳輝手裏轉動著,和剛才摘除的時候有著完全不同的感覺。
如果仔細聽的話,陳輝感覺自己似乎還聽到了齒輪轉動的聲音。
難道是機關嗎?陳輝暫時性地放棄了這個地方,目前他還沒有發現什麼可以打開這個機關的線索,唯一在畫框中發現的紙條也顯得有些沒頭沒尾的。
因為強迫症的原因,陳輝先把畫給擺正了,然後才一屁股坐到床上擼貓思考人生。
“咪撲,你說我接下來該幹什麼啊?”陳輝手上使勁搓了搓咪撲的身子,散發出了一股子鹹魚的味道,“鹹魚了一下突然就感覺到了人生的美好,以前那種日子已經完全不想回去了。”
躺在床上的陳輝眯起了雙眼,舒服地歎了口氣,然後伸了懶腰又坐了起來:“奈何還是不能就這麼鹹下去啊,時間的話……”陳輝抬頭看了看鍾,歎了口氣:“果然不開車的話一天行程太受限製了,今天估計又荒廢掉了。”
“得了,趁現在還沒有開飯,去看看其他兩個人有沒有什麼發現。”陳輝起身打開門,剛才他在蘇珊房裏的時候就發現了,蘇珊的牆上也是掛著那麼一幅畫,最多就是畫的內容有一點不一樣,大體布置相同。
估計那個字條也是蘇珊偶然間在畫框裏發現的,安德魯的房間裏就沒有那一幅畫,並且安德魯的房間不知為何也是寬敞許多,陳輝沒問,波恩也沒有說。
“咚咚咚。”陳輝遵循著最基本的禮儀,先敲了敲門。
“請稍等一下。”弗蘭克這時候也早就從外麵回來,待在了自己的房間裏不知道在幹什麼。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弗蘭克打開了門,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麼邀請陳輝進來的意思,身上還傳來了一股很濃的酒精味。
“我認為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一下,這裏有點不方便。”陳輝瞥見弗蘭克的房間內也有著一幅畫,畫框並沒有受到損壞的樣子。
“什麼事情?”雖然有一點疑惑,弗蘭克還是讓陳輝進入了他的房間。
“這張紙條,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陳輝掏出了那張紙遞了過去,然後在弗蘭克低頭查看內容的時候走到了那副畫的旁邊。
畫上的內容是一個被裝在玻璃儀器之中的大腦,大腦被浸泡在不知名的液體中,無數的導線連接在一個精密的儀器上麵,整幅畫傳達的不是什麼詭異感,而是精密儀器的協調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