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墨動作一頓,有些疑惑,覺得他一定漏掉了什麼,不容細想,轉頭道,“都出去!”
被打擾到的大夫一臉不滿,“公子!老夫在救人!”
“我再說一次,都出去!”漣墨冷然道,“他,由我來救。”強大的氣勢一瞬間釋放,無與倫比的上位者氣勢讓人心中生畏,更何況麵對的是這些江湖上行走的郎中。
這些大夫也不好說什麼,他們隻是拿錢辦事罷了。便一個個全都放下手中的藥,背起藥箱,一個跟著一個的走出門。
漣墨關上房門,來到床邊坐下。細細地看著顧非塵蒼白得幾近透明的麵容。他的心收緊,似乎有什麼東西碾過一樣痛。漣墨有些癡然的伸出手撫上床上之人的臉頰,微微一歎,這輩子他算是徹徹底底的栽了吧,白宇霄還在青城時他漣墨因顧非塵而幫著忙前忙後,這回那家夥不在了,顧非塵還是沒老實起來。看來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讓他老實一段時間了。漣墨想到這裏,認真的點點頭。
顧非塵的傷看起來嚇人,但因為未有中毒所以隻要好好養著不會留下什麼病根。用法術去救可以好得更快。因此,人是一定要救的,但不能讓顧非塵完全康複。漣墨計算著到底要弄多少天讓顧非塵這隻受傷的小白兔任他擺布。
可憐的顧非塵在昏迷中都覺得有些冷,怎麼這麼冷呢?
雖說仙家運用法術救人是逆天之舉,但他以皇族聖物守護者的身份不會觸犯天規,這身份給了他鑽空子的機會。漣墨催動法術,一陣綠光籠罩在顧非塵周身,不到一個時辰,他的傷勢已經好了一半,可還是不能夠下床。當然,這是漣墨故意做的,為了讓顧非塵滿足他~
三日後,暗夜山莊中的一輛馬車平穩的向著煬州方向前進著。一陣清風頑皮地掀起馬車車簾,一個麵容精致俊秀的男子靠在另一個冷峻男子懷中沉睡著。這安逸美好的畫麵比路邊的風景還要奪目,連風都不忍去打擾。
漣墨悶騷的緊繃著臉,綠眸中卻流露出他現在是有多麼得意多麼開心。趁你病要你命他漣墨不會不做,但是趁你病壓倒你,這簡直棒極了。把顧非塵吃抹幹淨什麼的簡直是這世間最美妙的事情了。
顧非塵皺皺眉,被一陣莫名的惡意所驚醒。他抬眼便看到漣墨一臉嘚瑟的表情,簡直是人神共憤,他狠狠的瞪向漣墨,“現在你什麼都別說,給我閉嘴!”
漣墨張張嘴,很是委屈的沒說話。
顧非塵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腰,再次狠狠的瞪過去,“給我揉揉腰!”母之!趁小爺受著傷搞偷襲,還偷襲個徹底,太不是人幹的事兒了!他忘記了漣墨本身就不是人~
煬州醉星樓,是暗夜山莊的主要產業之一,本是歸於皇家所有,可到底隻是掛名,待白宇霄離開青城後,現在的皇帝楊軒成將醉星樓還給了顧非塵。這青樓,一直是最容易獲取情報的地方。然而,兩天前,有人來報,江湖中一些人知道暗夜山莊曾是朝廷爪牙之後,便一直在暗夜山莊產業——醉星樓中作亂。
漣墨分析著其中的玄機,這群鬧事的人為何隻在醉星樓搗亂?他們又是怎樣知道醉星樓是在暗夜名下的?他覺得這件事和顧非塵這一次受傷有著關係。
馬車停在醉星樓前,漣墨扶著顧非塵下了馬車。白天,這條街大多不做生意,但這狀況……
顧非塵看著那有些殘破的大門一皺眉,那群所謂的江湖中人到底做了些什麼?
當元月打開門,看到顧非塵站在外麵時,灰暗的眼睛‘噌’的一下子亮了,激動地叫道,“主子!”
顧非塵抬頭一看,衝元月點點頭,一邊走進樓中一邊問道,“這次到底怎麼回事?莊中收不到這裏的詳細消息,挺怪異的,我就過來看看。”
元月跟在顧非塵身後,不見昔時做老鴇的笑容,她肅然的回答,“似乎有人想那些江湖人透露了這裏的消息,手下人發出的消息大多被攔截了,所以元月才會派人去通知主子的。另一件事,清寒……被抓走了。”
“清寒?她一身武功何用?隻留著跳舞了嗎?”顧非塵不客氣的嘲諷著。當年,清寒的身手是他義兄白宇霄親自訓練的,甚至這名字都是淩雪嫣給取的,現在的清寒可不是當時蹲在街角哭泣的小女孩了,她不可能敵不過一群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