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伯母。”楚心澄鬆開緊抱住洛雅容的雙手,從寧闌珊手中接過一塊帕巾,輕輕地擦拭著臉上斑駁的淚痕。
“說起來也怪,煜風這孩子從小對任何人和事的態度都是冷冷淡淡的,今天他在承乾宮的那番言論,那激動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寧闌珊親自搬來了兩張貴妃椅,讓洛雅容和自己可以和坐在床榻上的楚心澄平視,“不過這的確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也難怪他會在暗中調查那麼久,直到今天才將事情的真相給抖露出來。”
“其實,現在雖然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可我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洛雅容伸手緊緊抓住楚心澄的雙手,恨不得永遠都不要分開,“說實話,當年玉豔的產期應該比我的還要晚半月,可是她卻與我同一日生產,而且生下的孩子白胖得猶如足月產一般,那時候我並未疑心有他,後來她對你非打即罵,我也隻當她是受了將軍的冷落,心中不滿所以才發泄到你身上,這種種細節我都未去深究,反倒是煜風注意到了這一切,澄兒,為娘的對不住你啊!”
“洛予妍計劃精細,試想一般人哪有這樣歹毒的心思,將每一步都算計得清清楚楚呢!”寧闌珊跟洛雅容一樣歎氣連連,不過她還是盡力安慰著洛雅容母女兩人,“不管怎麼說,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待煜風向皇上奏明你們之間的事情,皇上為你們主婚,然後我們就可以離開洛京,回到景城了!”
就在寧闌珊低聲安慰著洛雅容和楚心澄時,寢殿的門突然“砰”地一下被粗魯地推開,右手提著一把沾染著血跡的佩劍的洛君清出現在了寢殿門口,他的目光鎖在楚心澄臉上,緊接著就響起了可怖的聲音——
“誰都不準離開,尤其是你,‘天命之女’!”
2、
“你想要幹什麼?!”洛君清現下這副幾近癲狂的模樣,讓寢殿中的三人高度緊張起來,寧闌珊率先反應過來,她站起身來,護在了洛雅容和楚心澄麵前,“太子殿下,這裏是供裕王爺休憩的修德宮,不是你的承乾宮,你不可以亂來!”
“誰說朕要亂來了?朕隻是想要保護朕心愛的‘天命之女’,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洛君清將寢殿的門推開到最大,獰笑著一步一步向著寢殿內走來,透過打開的寢殿門,楚心澄看到殿外有許多被洛君清砍倒在地的宮女和太監,她心裏一驚,唯恐洛君清會揮刀砍向洛雅容和寧闌珊,顧不得多想,她從床榻上站起身來,走到了洛雅容和寧闌珊身前,和洛君清僅有七、八步之遙。
“‘天命之女’,朕的皇後,乖乖跟著朕去乾德宮接受文武百官的頂禮膜拜吧!”見到楚心澄走上前來,洛君清更加興奮,他大步上前幾步,用左手緊緊抓住楚心澄的胳膊,拉著她就想向親殿外走去。
“澄兒!”見洛君清要拉著楚心澄離開,心急如焚的洛雅容想要跟上來,但是洛君清卻像是如臨大敵一般揮起手中的佩劍,筆直地指著洛雅容的鼻尖,不準她靠近。
“娘,我沒事的,您別過來了!”雖然楚心澄的手被洛君清抓得極疼,但她知道有“天命之女”這個護身符,洛君清不會對自己怎樣,她仍在極力地維持著冷靜,“殿下,我和您一起去乾德宮,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還是朕的皇後明事理,走,咱們這就去昭告天下,‘天命之女’已經是朕的皇後了!”楚心澄的話讓洛君清更加自我膨脹起來,他略一使力,將楚心澄拉向自己,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腰。
處於癲狂之中的洛君清手勁極大,他幾乎是用拖的將楚心澄帶出了寢殿,洛君清使力箍住楚心澄的勁道讓她的腰疼痛不已,楚心澄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幾乎要無法呼吸了。
“洛君清,放開澄兒!”洛君淩扣著楚心澄才剛走到寢殿外,得知消息的寧煜風就率著幾名黑衣男子趕到了,他對著洛君清厲聲喝道,想讓他自己放棄對楚心澄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