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洛雅容聽到寧煜風這樣說,她不由自主地伸手過來握緊楚心澄的手,眼底還是有著不可置信,“玉豔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計劃這一切,難道僅僅是要讓自己的女兒享受榮華富貴嗎?這會不會太……”
“玉豔的計劃當然不止如此了。”
寧煜風回轉身去,拉開了殿門,對著守在外麵的黑衣男子低語幾句,不一會兒兩名高大的黑衣男子就架著一名被剃光了頭發的中年男子走進殿內,將他扔在了地上。
“前幾日我曾帶人去南疆調查,在一處極其隱秘的宅子中,我發現了這個男人。”
寧煜風蹲下身來,將倒在地上的男子翻轉身來,一看到那人的臉,玉豔就禁不住尖叫起來:“離淵!!”
“看起來,玉豔夫人果然是認識這位‘袁公子’的。”寧煜風將男子扶坐起來,讓他腦後的火焰形的紅色疤痕展示給眾人看,“這位‘袁公子’本姓郎,郎家人頭部都有紅色的火焰形疤痕,現在我們可以讓楚家的兩位千金散下頭發,看看誰的頭部有相同的疤痕,那麼那人就是郎家之後。”
楚心澄和楚夕凝都下意識地伸手向著腦後摸去,坐在楚心澄身旁的洛雅容幫著她解開了頭發,仔細辨認後發現腦後並無任何痕跡,大家的目光都聚到了楚夕凝那邊,可是玉豔卻一把按住楚夕凝正準備解開發髻的手,不讓她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楚心澄想起之前自己和楚夕凝被楚天舒綁架去燕涼時,她曾注意到楚夕凝的腦後有一抹紅痕,那時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現在回想過去,那一定就是寧玉鳳說的火焰形疤痕。
“現在大家應該清楚,到底誰才是做賊心虛,不敢讓人看清楚真相。”寧煜風站起身來,冷冽的目光再度投射到了玉豔身上,“洛予妍、郎離淵,你們這兩個叛黨之後,膽敢偷龍轉鳳,瞞天過海,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不可能逍遙一世的!”
2、
“洛予妍、郎離淵是誰?”寧煜風話音剛落,楚夕凝就掙脫了玉豔的控製,大聲問道。
“三十年前,先皇的弟弟靖南王聯合麾下大將郎勇起兵造反,最終叛軍被殲滅於南疆邊境附近,但是靖南王的三歲的幼女洛予妍與郎勇五歲的獨子郎離淵卻不知所蹤。”寧煜風的厲眸一直都鎖在玉豔臉上,看著她的臉色因為他的話而一點一點地變得煞白,“有死忠的部下護送他們以及大批財寶去了南疆,這兩人在南疆呆了十年,二十年前,他們分別化名玉豔、袁朗悄悄潛回洛京,想要重舉反叛的大旗。”
“放肆!”寧煜風的話讓洛成帝大怒,他重重地一掌打在了紅木桌上,砸出道道裂痕。
“皇上請息怒,這兩人雖然試圖招兵買馬,但是時過境遷,再加上他們毫無威望,沒有多少人願意追隨他們,無奈之下,玉豔決定攀附朝中官員,打探消息,她當掉了靖南王留下的珠寶,建起了蘭香樓,專門招攬高官貴客,但是卻收效甚微。”寧煜風向著洛成帝拱了拱手,接著後來的事情說了下去——
“一直到楚將軍到蘭香樓過夜,之後楚夫人傳出懷有‘天命之女’的消息,玉豔感覺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隻要她能順利混入將軍府,將孩子掉包,那麼自己的女兒就會成為未來的太子妃乃至於皇後,而女兒的兒子會成為太子,這種曲線救國的方式雖然會花上很長的時間,但是玉豔還是可以完成父親的遺願,得到整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