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王爺的關係,不過澄兒已經習慣了在綺雲樓中自由自在的生活,貿然去王府叨擾,似乎不太好。”聽洛君淩提到王府,楚心澄這才想起他搜羅了不計其數的美人養在府中,柳映璃也是其中之一,“對了,希望王爺回府之後,代我問候映璃,像她那樣好的姑娘,值得被王爺珍惜。”
“嗯,本王知道了。”
一提起柳映璃,洛君淩的態度就冷淡了許多,就連稱呼也從“我”變成了“本王”,楚心澄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她草草和洛君淩說了幾句話,然後就此辭別,假意向著綺雲樓的大門走去。
“阿德,咱們回府吧!”楚心澄繞過大門,躲在綺雲樓拐角處的石柱旁,看著洛君淩上了馬車,阿德掉轉車頭,向著王府的方向駛去,在確定馬車不會回來之後,楚心澄這才從偏僻的角落走了出來,急急匆匆向著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楚心澄用一刻鍾的時間快步走回了將軍府,發現大門緊閉,無人應門,她繞到後門,發現後門開了一個小口,她跨過後門進入府中,看到有很多人在楚夕凝的寢房前麵進進出出,每個人都麵色凝重,情況似乎很不好。
在楚夕凝寢房內外進出的仆從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楚心澄輕手輕腳地走到寢房門口,即使與他們擦肩而過,他們也不會抬頭多看楚心澄一眼,就在楚心澄扒在寢房門口向寢房內探看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力拉開了門,對著外麵吼了一嗓子:“補藥怎麼還沒端上來,人都死絕了是不是?!”
“母親?”楚心澄看著麵前的人熟悉但卻扭曲的麵孔,遲疑地喚了一聲。
“楚心澄?!”原本目光放在藥房方向的玉豔聽見楚心澄的呼喚,厲眼倏地掃到了楚心澄身上,還不等楚心澄反應過來,玉豔就伸手揪住楚心澄的耳朵,拖著她向後院的方向走去。
2、
“你這個死掃把星,你怎麼沒死,居然還有臉回來?!”
玉豔拖著楚心澄到了後院,她伸手推開楚心澄居住的小屋的門,使勁一甩,將楚心澄甩在了粗糙破舊的硬床之上,玉豔走上前來,拚命用雙手掐、擰、毆打楚心澄,一邊打著一邊口中還罵著極其難聽的話。
“母親、母親,請您不要這樣……”小時候被玉豔毒打的經曆如同噩夢一樣再次湧上楚心澄的心頭,她眼眶含淚,無助地向後退縮、閃躲,可是玉豔卻像是知道楚心澄要如何做一般,無論她怎麼躲,都躲不過玉豔的魔爪。
“你給我老實交代,這些日子你都死到哪裏去了?既然不想回這個家,那為何要在凝兒受傷、全府忙不過來的時候突然出現?!”玉豔打得累了,氣喘籲籲地雙手叉腰,瞪眼怒視著麵前楚楚可憐的楚心澄。
“我、我被楚天舒丟在了鍾靈鎮……”被玉豔的打罵折磨得渾身疼痛的楚心澄無助地縮進身體,啜泣著答道。
“鍾靈鎮?那兒不是瘟疫橫行嗎?!”聽到楚心澄的答案,玉豔猛地挑眉,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再度開口斥罵道,“你這個災星,身染瘟疫居然還敢回來,你是想要把所有的人都害死你才甘心嗎?!”
“不、不,我沒有得瘟疫,我回府是想看看夕凝姐姐,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得上忙的……”玉豔莫須有的指責讓楚心澄覺得更加委屈,她使勁地搖著頭,努力地為自己辯白。
“如果不是你這個掃把星,凝兒才不會遭遇這場飛來橫禍,你得了瘟疫還想靠近凝兒,你就做夢吧!楚心澄,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現在就給我滾!!”楚心澄的一番好意看在玉豔眼中卻是十足的歹念,她氣呼呼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折返回小屋時手中多了一罐鹽巴。
玉豔用一隻手將楚心澄從床上拉了起來,另一隻手抓起一大把鹽巴,從楚心澄頭上灑了下去,灑得她一身都是苦澀結塊的鹽巴。
“你這個掃把星,自從你生下來那天就沒有讓我過過好日子,我真後悔當時沒把你掐死……”玉豔像來時一樣使勁擰著楚心澄的耳朵,拉著她向後門走去,一邊走口中還一邊罵著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