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韻擺了擺被他抓疼了的手,“你鬆手吧,放了我。”

裴明希捏著她的手力道更大了,“想走?你覺得可能麼?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

“你如果是擔心裴家的家業,那大可不必,因為我一向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了你也簽約了,那麼我就會按照規矩來。”安韻冷漠地說道,“不會因為其他任何原因違背承諾。”

裴明希看到了她眼裏的冰涼和決意,他心裏燥到發慌,慌到恐懼,恐懼到了憤怒,“你究竟在說些什麼?我從未擔心過這些東西,因為我從未想過我們會分開。”

“是嗎?但我覺得,你恐怕對別人也是這樣說的,而我不過是與你有合同的人裏的其中之一。”安韻苦笑,“我就是一份合同,其他人也是,我甚至都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合同。”

安韻說著,看著裴明希臉上的怒氣,她使勁摳他的手指,“你放開我,我們不要再互相如此糾纏了,我覺得很累。”

裴明希卻硬將她壓在了桌子上,“你現在馬上說,你剛才說的話,都是氣我的,都不是真的。”

“我說的就是真的。”安韻抬眸,直視他說道。

裴明希咬牙冷笑,用力一扯,她的裙擺便撕碎了,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是不是瘋了?”安韻惶恐又驚訝的怒問道。

“我讓你認清事實。”裴明希冷聲說著,再一扯她便不著寸縷。

安韻抓住他的手用力掰扯,不斷踢打他,“你走開。”

裴明希的手卻像是鐵柱一般牢牢禁錮了她,她越掙紮他越是想將她揉碎了吃進肚子裏,事實上他已經這麼做了。

安韻雪緞一般的肌膚上,幾乎每一寸都有他留下的痕跡,他像是要宣誓主權一般,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裴明希壓在她身上,狠狠地說道,“如果想好好過日子,那你就乖乖的留在我身邊,哪裏也不許去,否則我會讓你哭著求我。”

安韻已經放棄掙紮了,她趴在桌子上,倔強的說道,“那你把我的腿打斷吧,我就哪裏也去不了了!”

裴明希用力按住她,便是一陣瘋狂。隨後猛地鬆開了她,他脫下自己的衣服,砸到她身上,“你走,我今天不想再看見你。”

安韻抓起衣服包裹住慘不忍睹的自己,頭也不回的走了。可下了樓,她卻失去了方向,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她不想回家、不想找朋友,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滿身的不堪。

好在裴明希的衣服夠長,遮住了她的大腿,她打了個車去了極樂之夢附近。她找了一家酒店,洗去了滿身的痕跡,可她此刻除了裴明希給她的外套,一件衣服也沒有。

安韻打電話給小鳳:“小鳳,你能給我送一套衣服來嗎?”

小鳳在電話那頭爽快答應,很快她就來了。

小鳳進門瞧見安韻,驚訝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即使安韻裹住了自己的身子,可脖子上依舊有很多紅痕。

“沒什麼。”安韻簡單的說道。

“……”小鳳見她不想說便沒有多問,隻是說道,“你晚上有演出,這樣不行。”

“有辦法遮住嗎?”安韻問道,“今晚不止是有表演,還有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