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殿內的氛圍,是如死水般寂靜,用落針可聞來形容都不為過。。
大殿正中,李卓然跪坐在地上,他的雙眼死死盯著那隻在自己懷裏又拱又刨的小白狐狸精,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已經處於死機狀態。
“爹爹!嚶嚶嚶~”
剩下那隻躲在銀發老嫗身後的小狐狸,她見哥哥在李卓然懷裏撒嬌打滾,盡享父愛,最終她也忍不住了,嘴裏“嚶嚶嚶”的嗚咽著,一邊邁動小短腿朝著李卓然懷裏拱去。
兩隻小狐狸在李卓然懷裏打滾的動作,將李卓然從失神的狀態喚了回來。
他看著懷裏盡情享受父愛的倆小狐狸,再抬眼看了看四周那幾個麵色陰沉的師兄弟,哆嗦著嘴說:
“這…這不是真的,你們告訴我,這肯定不是真的,對不對!”
掌教身邊一麵目威嚴的老者,甕聲說道:“我們幾個一天到晚處理宗務俗事,忙的要死,誰有心情跟你開這個玩笑。”
“這肯定不是真的,這肯定不是真的…”
李卓然循環往複呢喃這句話,最後他像抓住什麼重點,他對懷裏小狐狸問道:“小家夥,你今年多大了?”
“一,二…”
小狐狸哥哥抬起上半身來,用兩隻後腿立於地麵,人性化的站在李卓然麵前伸出小手,在數著上頭的手指頭,最後奶聲奶氣的說:“再過兩個月就四歲了。”
“哈哈哈…”
李卓然聽到這消息之後,便如中獎一般狂笑不止:“老子這輩子隻有上過一個白狐女子,還是十四年前在北俱蘆洲遇到的狐族公主,就算那公主可能懷孕,現在孩子怎麼的也該十三歲了,不可能才四歲吧。”
“嘖嘖嘖。”李卓然一臉憐憫的看著懷裏的兩隻小可愛:“雖然我很同情你們的遭遇,可我真的不是你們老爸,你們找錯人了。”
“沒有找錯沒有找錯!”小狐狸妹妹將腦袋扭得跟個撥浪鼓一般:“然然還在娘親房裏看到爹爹的畫像哩,那人長得跟爹爹長得一模一樣哩。”
“咳咳。”這時,李卓然的某個師兄,在一旁適時的給李卓然普及了一把關於妖族妊娠的知識:
“六師弟啊,妖族的孕期普遍比人族長,山海誌中記載銀月白狐一族的孕期也就在十年左右,所以…”
這名師兄將話點到為止,他相信李卓然的智商,能猜出他沒說出口的話。
聽了這話,李卓然在心裏已經確定某些事實,可他心裏還是打心底不願相信這事,畢竟這消息來的太突然了,他還沒做好喜當爹的準備。
掌教師兄見李卓然這般不願承認先前犯下的錯誤,他便拿出一個專門用來測量血緣關係的法器。
掌教手指一彈,一道金光從其指尖飛出,金光快速的在李卓然以及兩隻小狐狸身上彈過,當金光飛回掌教手心時,金光上頭已經帶著三滴鮮紅的鮮血。
掌教將三滴鮮血分開滴入玉盤的邊緣地帶,原本涇渭分明的三滴血漸漸朝著中心靠攏,最後徹底融合在了一起。
在絕對證據麵前,李卓然不得不相信,懷裏的這兩隻小狐狸,是他十四年前犯下的錯誤。
這一刻,李卓然覺得自己成長了很多,同時也覺得這兩隻小狐狸精越看越可愛。
李卓然伸手將這兩個小頑皮抱在懷裏,瞧他的動作輕柔,想來他深怕粗手出腳的自己,會不小心弄傷這兩小可愛。
李卓然轉過頭來,對著掌教師兄問道:“他倆是怎麼來這的?”
掌教師兄回:“是守門弟子今早在山門外頭不遠處發現這他們,等我趕到之時,這老嫗卻因為體內暗傷發作而陷入昏迷,我想問些什麼都無從得知。”
說到這,掌教師兄頓了頓,痛心疾首的說:“我在這兩隻小狐狸身上問不出什麼話來,就派人去通知你,可你倒好,竟然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你讓我該說你呢!”
掌教的話一說完,下頭的師兄弟都開始議論起來:
“老夫早就聽聞北俱蘆洲近年鬧騰的厲害,許多上古妖族都牽扯其中,銀月狐族想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老夫估計是這兩小東西的母親提前發現情況不對頭,偷偷將這兩小東西送來師弟這裏避難。”
“哎,這兩小家夥這一路過來肯定是多災多難,竟然讓充當他們護衛的金丹後期妖修傷成這樣,看來妖族真的有大事要發生。”
“北俱蘆洲距離此地相隔甚遠,且又是妖族地地盤,這些消息根本無從探聽,想要知道妖族發生什麼,等這金丹老妖醒來之後,從她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