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時期,東有大厥,南有胡邑,西有曲薑,北有大臨,四國鼎立,各分國號。
胡邑國在南方之地,領土豐厚,軍隊主力在邊界分布十分周密,其它大國紛紛對此不敢動搖,乃是四國中最為強盛的大國,相傳胡邑王有四子,個個都驍勇善戰,然而卻各懷鬼胎,隻為胡邑王之位。
曲薑國曆來不犯鄰界,自然也免了許多戰役,國雖小,卻也十分強盛。
大厥在四國時稱為蠻夷之地,因此軍隊十分強大,就連胡邑國也不輕易揮軍東上,大厥王魯莽好勝,向來喜歡開戰,收取地方領土,意圖擴建大厥,雄心報複之心實在過盛。
至於大臨國,四國之中最為富裕的大國,因處於北方,天氣十分寒冷,曆來與曲薑盟軍修好。百年間,與胡邑曆來簽署條例,依附於胡邑國,常年進貢,因此,也有“輩小鼠國”之稱。
這四國,本互不幹涉,卻在胡邑王立大皇子為太子,大厥新王即位之後發生了天反覆地的改變。
祁禎十四年,年末。
恭維長安三年,度不知時之今日以為安,預見此處梅花三弄,已然不嬌暗紅聲。
大臨的都城都是大雪漫漫,紛紛而落的雪花不時就已經覆蓋了整個都城,北方的天氣也總是冷得極快,大臨皇宮更是比宮外冷得多了多,都城裏的人總是說這大臨皇宮就是一座大冰窖,一不小心也就凍了死人,可誰又知道就在那高牆圍起的宮殿裏日日都有著喪命的魂,彌漫在大臨皇城的上方又怎會不比那宮外冷呢?
錦江乃是大臨邊界的一個縣城,離大臨皇城實在甚遠。
冰雪都城與春景錦江曆來是百姓茶餘飯後的閑樂事,春城錦江年年月月都如同春季,與那寒冷的都城成了顯著的對比,然而錦江城因在大臨邊界,臨近大厥,故此,也成了大臨百姓口中的“危城”,倘若是兩國開戰,錦江城必定首先受破,這大臨百姓即是向往又是避遠。
錦江穆府是錦江城知州穆吉查的府第。
穆知州有一子二女,兒子穆元翰乃是大臨左翼軍統率,常年駐守都城。大女兒穆子怡本已嫁人,隻因戰役連綿,丈夫隨軍戰死沙場,因此憂鬱成疾,臥病不起。小女兒穆爾楦待字閨中,自小喜讀軍書,女工卻略懂一二,其美貌成了錦江城的一段佳話:自有女媧拂輕袖,錦江楦字落玉珠。
錦江百姓個個都說穆府有三金,一金穆元翰,有勇有謀。二金穆子怡,溫婉儒雅。三金穆爾楦,其優才優。
說起穆爾楦,史書曾記載:此乃第一女子將。
對於穆爾楦,她父親穆吉查卻常常對人說:倘若是她爾楦是男子之身,必定是那沙場勇猛之將,又豈會女子無才便是德。
因此穆吉查對穆爾楦的女工一事並不上心,許是因為將門之風,女工繡活,並不再會。
穆爾楦權盡一生,卻不知世間闡明之度,勞生泛財,她隻問:若自己真是男子身,這命運,是否是天命?
然而其中曲折連環,倒是生了不少的羞澀!一場夢境,卻翻天覆地的改變了許多,那夢生夢,來生來,多少世間無辜,都成往事炊煙。
天月之色,她忘川天海,一生感歎,想起世間之情,便問:何為情?何為愛?
而最終她卻淡淡一笑,總是傾國傾城。
那美麗的錦江,可是她一生的自由,也是她這一生,最遺憾的地方,
祁禎十五年,一月,大雪,選秀之日。
就在幾年前,選秀之日早已定下,各家未出閣的女子都必須參加,天朝皇子在前,那是多少女子之夢啊!
然而今日,大臨皇城早已覆了一層厚厚的雪,大臨皇城的南門外停滿了馬車,從馬車內下來的個個都是絕色的女子,揉了淡淡的妝,梳著美人髻,實為驚色,然而伴隨著秀女們爭貴鬥豔聲倒是把這南門口渲染得熱鬧許多。
那細碎的雪花,飄落在空中,這天,極冷。
北方大臨,終是寒冷,冷了心,冷了一生。
而此時,一輛黃色的馬車緩緩的衝進了這片熱鬧的地方,慢慢的停在了南門外外,簾子一拉開,從車上下來的人兒裹著一件厚實衣服,馬夫將其小心翼翼的扶了下來便趕緊去收拾其他了。
從馬車上下來的那女子,一身素雅丹紅衣裳,長長的流雲髻落著長發披在身後,幾分溫柔舒雅之氣,而那雙眼眸子裏卻透著一股小心翼翼的感覺,細細一看,卻落滿了傷。
這女子的妝容與美貌,豈是一般女子所能匹及的了,甚是有那傾國傾城之色。
她,便是那錦江人中所讚的‘自有女媧拂輕袖,錦江楦字落玉珠’的女子穆爾楦。
兒時的她經常問姐姐,一個女子的美,是不是禍?
小小女子,口出驚語,卻不知,這小小女子,終是一幅江山錦繡圖。
“小姐可得好好把這暖毛披衣給披在身上了,都城可不比錦江,這兒寒得很,小心著了涼。”隨車而下的穀雨走了過來挽著穆爾楦的手囑咐了起來。
她穆爾楦自小身體就不好,微微受點涼就得十天半個月才好,更別提在這寒冷的都城了,這要是著涼了,弄不好就得留下病根也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