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皆山也。山青水綠,自古便是遊覽賞玩的地界。因此桑海自古繁華。其城,其山,更是雙絕。每年慕名而來者不知幾何。
現在的光景,卻是末夏,早已不是登山遊玩的好時節。而這幾日,桑海之下的洛河鎮,卻是比風景正好時還要繁忙。步行,騎馬,乘車的俠客打扮的人絡繹不絕。鎮裏的客棧早已供不應求,一間上等的客房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下炒成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天價。
再來客棧。
夥計的心情十分的好。最近不知怎的,來洛河的客人比以前多得多,也有很多客人來這裏投宿。掌櫃的時時帶著笑,顯然十分高興。向來吝嗇的他甚至還給自己漲了幾文錢的工錢,雖然不多,但對自己來說已是不錯,月末還可以給二娃帶幾顆糖,夥計想。而且一月幾文錢,一年下來也不少。多年的打拚早已讓他明白積少成多的道理。
二樓,兩個少年憑欄而立,一黑一白,皆是眉眼清秀,年方十八。身後站著一個小些的秀氣小廝,老神神在,全然不像身前兩個人一樣興致勃勃。
白衣少年看著客棧外來來往往的人流,道:”最近來的人真不少。“
墨魚道:“而且名頭都不弱。”
李歌九頗有興致,扳起指頭數起來,“王道興,趙挺,何至與......”之後數著數著笑起來,說:“這些成名已久的老家夥都來了,有意思,有意思。”
“也不知道誰放出的消息,說什麼寶藥出世。把桑海搞得烏煙瘴氣。”墨魚有些反感,他不太喜歡熱鬧的場麵。
“這多好玩呀!”
墨魚聞言虛眼看著李歌九,“你幹嘛?不會想插一腳吧?”墨魚轉過身,說:“我說,那些人個個可不是善茬,你的小身板連一個浪花都翻不起,就被浪給撲沉了。”
李歌九摸摸鼻子,嘿嘿笑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然後拍拍墨魚的肩,“放心,我有分寸。”
墨魚看到李歌九的樣子,不禁好奇問道:“我說你小子到底到怎麼樣了,有幾斤幾兩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李歌九卻不正麵回答。
突然,樓下響起來爭執聲,李歌九兩人微微探身,看向樓下,原來是兩夥人因一間房起了爭吵。
一個滿臉胡渣的大漢正怒目瞪著對麵三個人,“怎麼,我先來的這客房還得歸你?”
對麵三人兩男一女,那人顯然不想在女伴麵前丟了麵子,大聲道:“我們出的價錢高,就歸我。”說完還挺了挺胸,似是想讓女伴看到自己的英姿。
“好好說啊,客官,咱這是小店,可經不起折騰。”客棧夥計在一旁勸解。二人不為所動。
胡渣大漢一拍桌子,抽出斧頭,怒道:“看來爺爺要給你些顏色瞧瞧。”
那人被大漢這麼突然一喝,似乎有些怯了。但又想到女伴就在旁邊,可不能折了麵子。也抽出劍來對峙。“怕你不成!”另外一名男伴也拔劍站在一旁。
“殺氣有些重啊。”墨魚看到樓下,說。
“都是寶藥誘人啊。”李歌九向前走了幾步,想要看的更清楚。秀氣小廝亦步亦趨,緊跟身後。“你說是吧,十一?”
李十一憨憨笑,道:“公子說的對。”
李歌九無奈的摸摸李十一的頭,“你就會說我說的對。”李十一繼續笑。
墨魚鄙視地看著李歌九,道:“你別老摸人十一的頭,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又說,“就憑他們?恐怕接觸不到寶藥吧。”
“他們當然接觸不到。”說完,李歌九望了望樓下角落。
墨魚順著李歌九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幾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正在慢悠悠的喝茶,好像全然不知剛剛發生的事。“原來如此。”墨魚點點頭,“真正的在後麵呢!”
“你腦袋還是不太靈光啊,現在才反應過來。除了跟木頭有的東西,你真是一竅不通啊。”
墨魚冷哼一聲,說:“就你花花腸子多。”
李歌九輕笑,“多謝誇獎。”
樓下之人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這時,那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女子似乎是得了誰的授意,緩步上前,輕聲道:“行了。你們兩個把劍收起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