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的條件!!!”薑澤的語氣格外的嚴肅,幽深的黑眸透出嚴謹。
佑歌一臉凝重,鄭重地點頭,“不能告訴任何人,我保證一定做到!”
薑澤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記得你還欠我兩個條件!我什麼時候想到了,我就會加上去,你千萬別忘記了。”
“好,我記得。”佑歌說完之後兩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留下來也見不到薑越,那麼就先離開吧。
她失神地起身告辭,落寞地離開了薑澤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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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澤凝視著佑歌玲瓏的身影被隔絕在房門之外,怔怔地坐著一動不動。
之後走進臥室,從床頭櫃最底下的抽屜裏拿出了一本書,從書中抽出了一張乏黃的老照片。
照片看上去像是一張全家福,上麵有六個人,有一對老年夫妻一對中年夫妻,一個少年和一個小男孩。
薑澤癡癡地看著照片,臉上漸漸露出悲傷的神情,眼裏緩緩有眼淚溢出……
一會,他把照片放回原處,隨手拿起煙盒,從裏麵抽出一支煙點燃,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半響,薑澤把煙丟進了煙灰缸,使勁掐滅了煙蒂,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之後隻聽見薑澤沉聲問道:“權叔,阿越就要出場了,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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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離開薑澤的房間,到走出“歐夢豪庭”,佑歌的人都是恍恍惚惚,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原來以為救她的人就是薑澤,看著薑澤四肢健全好好的,一顆為了恩人揪了五年的心終於放下了。
沒有想到救她是薑澤的雙胞胎弟弟薑越,而薑越為了救她,竟然失去了雙腿。
得知消息,心很疼很疼……
一個男人,一個有潛力的畫家,因為救她失去了雙腿,因為接受不了身體從正常變得殘缺的事實,變得自閉,不見陌生人。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薑越的一生就完全毀了,而且是因為她才毀了。
一邊思索一邊走路的佑歌根本就沒有留意十字路口的紅綠燈。直到一輛黑色車子直直向她開過來的時候,她才大驚,想努力避開,卻已是躲避不及。
千鈞一發的時刻,黑色車子的司機踩了緊急刹車,可是佑歌還是被汽車向前滑動的慣性撞倒在地。
……
佑歌被汽車的衝勁頂得膝蓋著地跪在地上,膝蓋跪得生疼,試了幾次,完全站不起來。
“你不覺得碰瓷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車主下車了,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微胖男人,臉上帶著墨鏡,脖子和右手上掛著碩大的金鏈子,左手戴著一塊金表,一開口就十分的不友善。
佑歌看著這個很不友善的黑衣男人,腦海裏突然蹦出兩個字“土豪”。
沒想到,土豪男人竟然把她當做碰瓷的人,佑歌不禁哭笑不得,索性心一橫道:“我還真的是愛上這個高難度的職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