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樓上走下來的白衣男子沒有理會櫃台旁夥計那異樣的目光徑直走出客棧坐上停在一旁的馬車上,而馬車正是之前將裴擒虎送回來的馬車,馬夫也還是那個一言不發的馬夫。坐在馬車上的白衣男子閉上雙目淡淡的說道:“回去吧”馬夫聞言沒有任何言語揮起馬鞭抽在馬臀上在馬兒一聲聲輕輕的撕鳴聲中馬車緩緩的向前行進。
當馬車穿過寬闊的街道越過擁擠的人群後奇怪的是這輛從外表看去顯得並不是太華麗的馬車正向著偏僻的地方行駛,隻見馬車經過的地方路上的行人逐漸稀少周圍的建築也愈發破舊原本還較為平整的地麵此時也慢慢變得凹凸不平,可即使因為地麵的凹凸導致馬車劇烈晃動坐在車廂內的白衣男子始終無動於衷,禁閉著雙眼也不知再想些什麼。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一直晃動的車廂漸漸平穩下來後那一直閉目的白衣男子這才緩緩睜開雙眼。此時馬車所停之處位於一個沒有一絲煙火氣息的地方,不,應該說曾經有過煙火氣息但現在……隻見四周竟都是斷牆殘壁所堆積起來的廢墟,也不知這些廢墟在這存在了多久許多斷瓦上都布滿了厚厚的青苔,偶能聽到數隻野狗輕輕的嗚咽聲似乎在提醒來此的人這裏現在是它們的地盤。這裏的場景很難與那個熱鬧繁華的街區形成對比,也很難讓人相信這裏竟存在於這偌大的大周王朝的心髒處幾乎每個大周子民都會膜拜並向往的聖地——建鄴城。
當白衣男子掀起車簾跳下馬車後望著此時正蹲在馬兒身前喂雜草的馬夫,淡淡的說道:“你讓我把那些事給那人說的我已經全說了。”那一直一言不發的馬夫還是在‘認真’喂著馬兒吃著草鼻間輕輕恩了一聲,白衣男子對這無禮的動作也不見氣似早習以為常,隻見裴擒虎靠著車廂望著相貌平平的馬夫,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將那些事告訴那人了嗎?要知道他可不算是我們的人,要是……”未等白衣男子把話說完馬夫就將話打斷道:“你知道公孫仆給了那家夥一塊令牌嗎?”“什麼?”白衣男子楞了一下,見此馬夫隻是輕輕笑了一下,不說任何話專心喂著麵前的馬兒吃草。
此時白衣男子皺著眉沉默了片刻,說道:“可能是他忘了所有沒給我說吧”隻是說這話的語氣連白衣男子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見馬夫還是未說話白衣男子語氣中亦帶有幾分怒意的說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何還讓我把那些事告訴他?你瘋了不成?”“你急什麼?”馬夫淡淡的說道,此時馬夫也將手上的雜草全喂給麵前的馬兒,拍了拍手站起身撫摸著馬嘴說道:“不就告訴他一些周瑜和公孫仆之間商量好的事情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公孫仆給了他一枚令牌嗎,瞧你那樣”說道這裏馬夫用一副及其憐憫的目光望著白衣男子,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難怪你到現在還是邊緣人,做事不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