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掉在地上的照片,乍眼一看,是一對男女光著身子摟抱在一起的照片,驚得我幾乎暈倒。
我這裏不得不提一下,那天晚上在我的辦公室,我跟小宋如實說了敲詐者那幾張豔照的來龍去脈,之後所發生的一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
當時小宋聽了我的講述和解釋,他相信了我,也沒有提出借這件豔照緋聞而索要錢財好處。他叫我不要害怕,不要理會敲詐者的威嚇,不要給他們一百萬,說如果這幫敲詐者公布這些照片,他這個當事人就不承認,說這是電腦拚湊的。見我沉默不語,小宋就想出各種辦法來說服我安慰我,他說他可以公開作證,說是這幫家夥找他合謀,先拍下他躺在床上的下體照,而後再偷拍我的照片,最後電腦合成在一起。我說你這豈不是作偽證?你不怕因此承擔法律責任?小宋說他不怕!他憤憤地說,對這些壞人,太老實,就要吃虧……為了打消我的重重顧慮,小宋當時說出了,準確地講應該是想出了他的許多應對辦法。他說這些的時候,沒有以前在我麵前的羞澀自卑,而他的那份天真和認真,讓我感動,他的態度,給了我信心和勇氣。
當我終於下決心拒絕敲詐者敲詐要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2點。我讓小宋早點回宿舍休息,又突然想起劉霞送來的那碗混沌,就追出門外,叫回小宋吃了混沌再走。小宋沒有推辭,解開盒蓋就要吃。我見混沌冷了,就給碗裏加了一些熱開水,囑咐他吃完了走的時候把門帶上,然後我就去衛生間打開熱水器洗澡。當我洗好澡,裹上浴巾,打開衛生間的門,發現小宋還沒有走,準確地講是進了我的休息室,就站在休息室靠近衛生間門口的位置,手裏端著那個盛混沌的快餐飯盒。
我下意識地裹緊了一下包住我身體的浴巾,問道,小宋,你怎麼還沒走?
小宋上前一步,道,田經理,我想你也一定餓了,我們一人一半,你先吃吧。
我不要,你吃。
小宋將手裏的飯盒往我麵前一伸,道,我肚子餓了,我想田經理,也一定餓了。
我說了不要,你快吃了……
說著我用手將小宋伸在我麵前的餛飩盒推回給他,卻不想圍裹我身體的浴巾,離開手的護持,從身上滑落了下來。
幾乎是同時,小宋手中的餛飩盒,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餛飩弄髒了浴巾,湯濺到了我的小腿上。
我赤身站在小宋麵前,小宋定定地盯著我的躶體。當我俯身打算撿起滑落在地上的浴巾,包裹住我身體時,小宋突然撲通一聲朝我跪下,抱住我的雙腿,將臉埋在我的腹部,渾身顫栗不止。
我用力要推開小宋,可是,小宋抱住我很緊,我感覺他哭了。他的淚水,他的熱淚,順著我腹部往下流。
我的心軟了,——我沒有加大推力,準確地講是,我的推力在減小。我們就這樣僵持著,不知有多久。
待小宋平靜了一些,我讓他鬆開我,叫他起來。
小宋沒有反應,或者說,他不肯。
我用命令的語氣道,鬆開我,起來!
小宋抱住我雙腿的手鬆開了一些,他仰起頭看了我一眼,又將臉埋進我的腹部。為了讓他的臉與我的腹部貼的更緊,他鬆開包住我雙腿的胳臂,將兩手扣住我的臀部,使勁往他懷裏扳。
我感覺他的手指,掐進了我的……我的體內。
宋玉峰!我凜聲道,鬆開我,快起來——
小宋依然違命不從。
怎麼!你要我處分你嗎——
我說這話的語氣,已經不僅是嚴厲,而是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