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裏,洛纓漓頭痛欲裂,四肢乏力,明顯宿醉後的症狀。
她動了動身子,想舒展筋骨,卻不料碰到了什麼東西。
眯眼一看,一個陌生男人。
“啊,”她猛地起身,叫出來,掀開被子一看。
她最討厭的419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了,這是她前22年從未設想過的事,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發生了。
可怕的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來到這裏的,更不清楚這個男人是誰。
她還來不及大哭一場感傷自己的清白被毀,腦海裏隻想著快點離開,免得到時候尷尬。
但身旁的男人卻時機不對地醒了,一雙烏黑有些迷亂的眼睛對上了洛纓漓受驚的眸子。
男人的眼中有幾分渾濁,顯然也是宿醉的模樣。
他努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洛纓漓積滿淚水的大眼睛。
洛纓漓以為他會像自己一樣驚訝地叫起來,但他卻沒有。
即使是看到現狀,理清好思緒後,他都沒說過一句話。
他的這一舉動不禁讓洛纓漓心中起疑,或許他就是故意想發生關係的,他就是意有所謀。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情地推翻了她的猜想。
華天大酒店,總統套房內。
洛纓漓與陌生男子對著坐在沙發上,一個身穿西服的男子和一個保潔阿姨模樣的女人站著,活脫脫一個審訊現場。
“boss,保安處說昨天的監控錄像壞了,無法查看昨天的真實情形,但這位清潔員工稱自己有目睹到昨天發生的事。”
洛纓漓聽到這話,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昨天她喝斷片了,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會不會是她主動將人家推倒,然後那啥……
她完全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隻是在心裏一個勁的懊悔昨天喝了酒。
“我昨天剛好在這樓層打掃衛生,就看到這姑娘一個人喝醉了,跌跌撞撞地在走廊上走。我本想過去幫忙扶著的,但是這姑娘就已經進了這個房間。我以為她是住在這房間,就沒管就走了。”
保潔阿姨的話像火一樣,燒地洛纓漓臉一陣紅。
隻顧發泄的情緒的洛纓漓斷然不會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與洛纓漓的臉紅尷尬不同,沙發上坐著的男人聽完後倒是一臉冷靜。
“華西,她怎麼會有我房間的鑰匙?”男人的聲音清冷疏遠,有些高貴與孤傲在其中。
洛纓漓聽到男人開口說話,這才抬頭看著男人,打量著他。
深邃的五官,輪廓線條分明,說不出的帥。舉手投足間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高貴而又不做作。
“我猜想,應該是昨天boss你喝醉後,把你送回酒店的人沒關好門,這位小姐便輕易進去了。”這個名叫華西的男子大做猜想。
隻是沙發上一直在旁觀的洛纓漓再也按捺不住,出聲為自己掙回一點麵子。
“放心好了,我不會要你對我負責什麼的。我不會太當真,你也別太當真。”
洛纓漓的話旁人聽了去覺得這姑娘挺開放的,挺大度的。天曉得,她說這話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剛才保潔阿姨的話已經很清楚了,這件事就是她喝醉酒的錯,怪不得任何人。
都是她自作自受,都是她活該。
聽到洛纓漓的話,男人並沒有發話,隻是那雙深邃的如黑海的眸子一直盯著洛纓漓看,惹得洛纓漓渾身不自在。
“真的不用我負責?”男人確認道。
“不用”說完,洛纓漓起身便向門口走去。隻聽到男人清冷的嗓音在身後響起,但她卻沒有停止腳步。
“我叫南瑾天,要我負責就來找我。”
……
走出酒店時,洛纓漓再也無法偽裝堅強的外表,兩行淚水從清秀美麗的臉頰滑過。
女孩子的清白就這麼毀了,她感到很委屈很委屈,而且還不能找人要個說法。
她在人來人往的馬路旁,蹲下身來抱著頭不可遏止地哭泣著,周圍的路人經過時都紛紛投向好奇的目光。
總統套房裏,男人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盯著地麵上哭泣的姑娘看,眉皺成了川字。
身旁的華西見了,在一旁問。
“真的不用采取什麼措施嗎?”
“不用,時機未到。”
男人小口啜飲著咖啡,下號施令。
洛纓漓不知道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多久,她就是不想回家。
這事要是讓洛世天夫婦知道了,那又是一場惡戰了。
她發消息給秦月說自己去朋友家住,不回家了。然後又邁步去找閨蜜古沁,搞清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