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果然,像她猜的一樣隻是裝的。這巫蠱之術若是有用的話她早對李竑用了。
李竑奇道:“兒臣怎麼了?”
儀華道:“王爺受了巫蠱之術,神智失常,連臣妾都不認得了。”說著,開始啜泣:“王爺究竟是妨礙了誰,要來這麼害王爺。”
皇後眼角肌肉不自在的一跳。
“王爺,你終於好了。”容妃也是喜極而泣。
李竑皺眉道:“父皇麵前,這樣哭哭涕涕的成何體統。”
儀華和容妃止了止眼淚。
皇帝以手豎掌:“她們兩個也是擔心你,不必怪罪。”
“是。”
儀華道:“懇請父皇查清此事的罪魁禍首。不然,不知道又要用什麼惡毒的法子來加害王爺。”
瑞福安盯著布偶看了半晌,嘀咕道:“這做布偶的布我好像在哪見過。”
皇帝斜睨了他一眼:“瑞福安,你在嘀咕什麼?”
瑞福安上前:“皇上,這做布偶的布好像是宮裏的東西。”
皇帝“哦”的一聲:“拿過來給朕看看。”
“是。”瑞福安將布偶呈上。
皇帝拿起來,看了一會,口中道:“這是雪紗,隻有皇**裏才有。”
李竑拱手道:“父皇,我雖不是母後的親生兒子,母後待我卻一直視如已出,兒臣絕不相信母後會害兒臣。”
儀華倏地跪地:“父皇,這件事絕對不會母後做的。”她此舉是將矛頭直指皇後。
皇後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句:“皇上也沒說是本宮做的。”
“那就好,母後慈恩懷仁,惠澤萬民,父皇可千萬別冤枉了母後。”儀華苦苦哀求。她心知皇帝清楚皇後的為人,故意這樣說。
皇帝神色一凝道:“皇後,你如何解釋?”
“這不是臣妾做的,請皇上相信臣妾。”
“相信?事實擺在眼前,你讓朕怎麼相信你?”
皇後下跪道:“皇上不能單憑這雪紗就定臣妾的罪,這雪紗雖然隻有臣妾宮中才有。但這紗是經了內務府送來的,難保其中不會出紕漏,給人可趁之機。”
儀華道:“是啊!父皇,說不定是內務府的那幫奴才幹的。”
皇帝冷哼一聲,對皇後道:“你是一國之母,內務府的人有膽量敢陷害你?”
皇後道:“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好!既然你說是有人陷害你,那你有什麼證據?”
“臣妾暫且沒有,但隻要皇上給臣妾二天的時候,臣妾必然會給皇上一個交待。”
儀華不想錯過這個扳倒皇後的機會,直起身子,正要開口,李竑卻拉了拉她衣袖,示意她不必再說。得意不能再往(1),做的太過了反而不好,他也從沒想過就以此事就能扳倒皇後,他不過是想煞煞皇後的銳氣,也想讓自己喘口氣。儀華明白他的意思,默默不再言。要想扳倒皇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定要學會隱忍,等待時機成熟,才能一舉殲滅皇後及其勢力。
廢後不是兒戲,滋事體大,攸關社稷,不能草率,皇帝也不想落人口實,而且雖然皇後與孫濞二人勢力銳減,但如果逼的他們狗急跳牆,反而不好。“朕就給你二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