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要不要這麼誇張?想美女都能想得笑出聲。那大哥就等著和你親上加親了哦!”
橙溪沒作聲,隻是點頭回應。收拾好碗筷,她沒有急著上床睡覺,而是拿著一條幹淨的毛巾和一套幹淨的衣服往帳篷外走。
跟屁蟲一樣的王金銀,趕緊拉住橙溪問:“然弟,天都黑透了,你不睡覺還要上哪裏去啊?”
“你睡你的吧!我睡不著,出去走走。”
“年輕真好,這累了一天了,我們都恨不得多睡一點,你倒好,還睡不著,去吧!去把你用不完的精力再消耗消耗。”王金銀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嫉妒,又似帶著些許諷刺。
橙溪不再理會他,抱著衣服往河邊走去。來到河邊,也不算太黑,軍營裏的燈火也能照到這邊來,除了不遠處的哨兵,就隻有蟲子的叫聲了。
經過這麼多次的曆練,橙溪已經不再害怕這黑黝黝的河麵,不再懼怕這夜的黑,她將衣服放在岸邊,穿著衣服進到河裏洗澡。雖然洗起來不怎麼舒服,但至少比不洗強吧!
橙溪在水裏撥弄著清涼的河水,自言自語道:“我都佩服自己,這樣穿著衣服洗,就算有人來了也不至於穿幫吧!嘻嘻!”
洗完後,她上岸找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把幹淨衣服換上,還順便把髒衣服給洗了,真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之後的日子裏,橙溪還是這樣以葫蘆畫瓢,一直都沒有出什麼岔子。唯一的一次,就是一個哨兵聽到河裏有動靜,過來查問了幾句,橙溪告訴他自己是軍醫助理周浩然,那哨兵也沒再多問。之後的日子,哨兵即便再聽到橙溪在河裏弄出的動靜,也不會再前來察看。
戰事一直這麼僵持著,不說手底下的副將們按捺不住,赫柏也有些穩不住了,再不想出好計策,就隻能硬攻了。
“稟將軍,前方傳來捷報,羅爾城進攻的敵人被我軍全殲。”大家正一籌莫展時,前方送來捷報,這次的勝利,為之後的全麵進攻起到了導火線的作用。
“好,好,這麼久,終於聽到一個好消息了。”赫柏拍桌子叫好,其他的副將也附和著,剛剛還爭論不休的場麵一下得到了緩解。
“那將軍,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備戰,準備奪回邊城了。”王副將首先跳出來提議。
赫柏看著桌上的地圖,沉思了許久,“三日,三日之後,若我還想不到兩全之策,我們就按原計劃,強攻奪回失城。”
“好,手早就癢的難受了,終於可以大開殺戒呐!”王副將興奮得從凳子上跳起來,大聲的高喊到。
“好呐!這幾日大家都好好歇息,養精蓄銳,爭取一戰而勝。”
“必勝,必勝,必勝……”帳篷裏的人都高舉拳頭,嘴裏高呼著口號。
“前方的同袍打了勝仗,我們也該為他們慶賀慶賀,這樣吧!提前犒勞一下士兵,吩咐夥房,今晚做些好吃的,除了酒,讓大家吃個盡興。”赫柏看著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們,心裏卻怎麼也高興不出來。
眾人聽到有好菜好肉吃,當然開心的不行,都笑著結伴而出。
其實赫柏不是真的想慶什麼功,他隻不過想讓自己能有點屬於自己的時間,能安安心心的分析戰況。
晚上,所有人都來參加了慶功宴,橙溪也不例外。唯獨赫柏的位置一直空著,幾位副將都讓伺候赫柏的人前去請赫柏,可去催了好幾次,他的那個位置還是空著。
所有人都開始盡興的享受美食,圍著篝火跳起舞來。
橙溪偷偷跑到夥房,選了一些吃的喝的,端著東西往赫柏的營帳走去。
赫柏帳裏還亮著很亮的燈火,橙溪被門口的兩名守衛給攔了下來。橙溪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以她現在的身份怎麼可能隨便進到赫柏的帳裏。
“幹什麼的?”
“我是軍醫助理,看將軍沒去慶功宴,特意給他送點吃的過來。”橙溪掏出腰間的腰牌給守衛看。
守衛接過腰牌隨意的看了一眼,就還給了她,然後很凶的說到:“將軍的飲食,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軍醫助理來送?”
橙溪尷尬的笑著說:“這不今晚夥房人手不夠,我就越俎代庖了,還請守衛大哥進去通報一聲。”橙溪將腰牌再遞到守衛手中。
“行吧!在外麵候著。”
“多謝守衛大哥,多謝!”橙溪不停的鞠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