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溪炮語連珠,一口氣把該說的都說了出來,她都有點佩服自己,什麼時候自己的口才變得如此隻好了呢?說完,橙溪用渴望的眼神望著赫柏,期待他給的反應。
聽了橙溪的話,赫柏如夢初醒,他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他興奮的抬起雙手搭在橙溪的肩上,“小兄弟一番話,點醒夢中人啊!若此次戰役成功,本將軍給你記個大功,小兄弟你姓誰名誰啊?”
“周浩然!”
“多謝周兄!”赫柏拱手,給橙溪深深的鞠了一躬。
橙溪的客氣的趕忙躬身回禮,“將軍嚴重了,是我僭越了才是。”等她再抬起身來,赫柏已經轉身離開。
終於成功的接近上赫柏,雖然隻是簡單的幾句交流,橙溪已經樂開了花,“歐耶!”橙溪用力舉起拳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興奮的在原地轉圈。
等到心情稍微平複,她輕手輕腳的回到了那個,之前百般厭棄的帳篷裏,說來還真是神奇,之前怎麼也睡不著,可經過這番折騰後,她竟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還沒等赫柏部署好,敵軍就再一次發起進攻,攻下邊城的敵軍,像是嚐到了甜頭,開始進攻另一座城池。
赫柏本想是從敵人手中奪回邊城的,可敵人根本就不給他深思熟慮的機會,先一步再次挑起戰爭,無奈,之前的收複邊城計劃隻能暫時該為守城。赫柏立即讓副將帶領三萬精兵,前去羅爾城支援。
開始了一場為期很久的拉鋸戰,雖然敵軍兵力損失也很慘重,但赫柏他們也同樣是被困住了手腳,為了應付敵人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大部分兵力都調去了羅爾城。對於收複邊城的計劃也隻能一擱再擱。
“將軍,這樣隻顧著防守,對我們也非常的不利啊!一來拉鋸戰讓軍心渙散,二來這糧草也是問題,我們現在算是被敵人圍死了,這是他們的地盤,他們糧草充裕,不怕持久戰,而我們要申請糧草,還得大老遠從京城運來,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在赫柏的帳篷裏,大家都在各抒己見,一名副將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式。
另一名副將也附和道:“是啊!將軍,與其被他們溫水煮青蛙,我們還不如正麵出擊。”
“我知道大家也是求勝心切,敵人久攻不下,對他們的軍心也頗有影響,我們隻要做到不要先亂了陣腳就好。這出擊肯定是要的,隻是我們還得好好合計合計,盡量把傷亡減到最低,務必一擊獲勝。”赫柏一臉愁容的說到,若是以前,他隻要奮力強攻,肯定也是能收複邊城的,可自從他聽了橙溪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後,他行事變得更加謹慎,不能因為個人的榮辱而罔顧兵士們的性命。
“將軍一向雷厲風行,這次怎麼如此謹慎?”副將們已經感覺出了赫柏的異常,一個副將大膽的挑明了說。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不想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去送死,能智取就盡量智取。”
“打戰就會有生死,將軍又何須婦人之仁。”另一個副將還不願意善罷甘休,繼續針鋒相對。
大家本以為王副將如此口不擇言,赫柏會雷霆大怒的,可赫柏卻一反常態的,冷靜的說道:“既然這樣,那王副將你說說你有什麼好的作戰部署啊?”
這種好戰之人,一般都是有勇無謀,在他們眼裏隻有輸贏,哪來什麼作戰部署,上峰讓打就死命打,三峰讓撤就快速撤,被赫柏這樣一問,王副將也變得啞口無言。
“好了,既然大家也沒有更好的計策,那就下去督促士兵們勤加練習,不要荒廢了作戰的本領就好,我也會盡快製作出奪城計劃,不會讓大家等太久的。”赫柏的語氣很緩和,明顯聽得出沒有什麼底氣。
眾人也無奈,隻好紛紛散了去。留下赫柏一人對著地圖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