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她像一個迷了路的小孩,蹲在牆角,抱著雙膝,看著在黑夜下還努力綻放的野薔薇,晚風襲來,還有淡淡的花香迎麵撲來。
她用手輕輕摸了摸這小小的花朵,即便周圍都是黑暗,即便沒有多少人能欣賞到它們的美,它們還是在努力的綻放,為自己而綻放。看著看著,橙溪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她收起哭泣,傲首挺胸的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第二日,耀喆還跟往常一樣來到公司,平時一路走到辦公室,都是員工們一聲一聲的問好,而今天,眾人卻都投去異樣的目光,沒有一個人再送去問好。
等他走到董事長的辦公室門口時,他停下了腳步,這個停用了三年的董事長辦公室裏,卻透出來了燈光。他伸手想推門,可還沒等手接觸到門板,他又迅速的把手收了回來,繼續朝他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肖總,你來呐!董事長讓你去趟她的辦公室。”他剛要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助理就上前來說到。
“董事長?”耀喆有些疑惑,哪來的什麼董事長,他怎麼不知道。
“是的,就是前董事長的千金,你現在的妻子。”
這還讓耀喆有些措手不及,他沒想到橙溪辦事會這麼利落,沒先去找他大吵大鬧讓他簽離婚協議書,倒是先跑來公司給他來個下馬威。“行,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耀喆走到董事長門口,習慣性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橙溪坐在那張董事長的椅子上,背對著辦公桌坐著,整個人被那高高的椅背擋住,倒是看不出來有人在一樣。
耀喆推門進來,橙溪早就聞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但並沒有因他的到來而轉過身來。
“橙溪,你怎麼……”
“離婚協議書就在桌上,自己簽了吧!也算好聚好散。”
耀喆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草草的看了一下裏邊的內容,果然,橙溪這是要把他掃地出門,讓他淨身出戶。他果斷的放到碎紙機裏,把離婚協議化為一堆廢紙。
橙溪聽到了碎紙機的聲音,“怎麼?是想徹底的撕破臉嗎?想到法庭上去走一遭?”
“無論如何我也是不會和你離婚的,我都說了那隻是個誤會,是個酒後的誤會,我對你的心一直都沒有變過,我死也不會和你離婚的。”
“那好吧!你就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你可以走了,從今天起,你和我們家,我們家的公司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的位置我也找人替代了。”橙溪始終沒有轉過臉來,不想看到耀喆的那張臉,或許是不敢看到他的那張臉吧,怕自己因為他的那張臉而心軟。
耀喆雖然氣得咬牙切齒,但現在他確實也無計可施。他除了哀求,低聲下氣說好話,再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他走到橙溪跟前,抓著橙溪的手,“橙溪,別鬧了好不好?我們一起走過了童年,兒時,青春,我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回憶,你真的就這麼狠心,把所有的一切都忘的一幹二淨嗎?”
“你走。”橙溪指著門的方向,連看都不敢正眼看一眼他的臉。
“我不走,我要抓著你的手,永遠也不放開。”
橙溪從椅子上騰起來,咆哮到,“說這些話,你覺得惡不惡心,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耀喆好像並沒覺得橙溪會如她所說的那樣做一樣,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識。
橙溪按了桌上的電話,“喂,保安……”
還沒等橙溪把叫保安的話說完,耀喆就強行的給掛斷了,“好,好,我走,我走……”耀喆舉起雙手,做一副投降的表情。
耀喆倒退著走出橙溪的辦公室,橙溪這才鬆了口氣,重重的坐回椅子上去。
看著耀喆黑著臉走出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盯著他看,“看什麼看,都閑得慌沒事幹嗎?”他咆哮到,毫不失昔日的威嚴。
他氣急敗壞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桌上的東西推了一地。他嘴裏想大聲的說什麼,可一張開嘴,又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似的,他狠狠的將桌子一拍,坐回到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椅子上。
等到他心情稍稍平複下來,他衝出公司,開著車離開了公司,來到一間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酒吧。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酒,想用這些來麻痹自己。
一把又一把的揮灑著自己手中的鈔票,各種形形色色的女人,開始瘋狂的圍著他轉,瘋狂的尖叫,他一副極其享受的樣子,左擁右抱,左親一口右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