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士兵被埋在了石堆裏,也有的墜落到懸崖之下,大家極力挖開石堆,營救埋在石堆下的士兵。士兵們傷的傷死的死,隊伍隻好在原地紮營休息,等傷病們傷勢好一點再上路。
在親點人數時,眾人才發現赫柏不見了,石堆裏,懸崖下,他們都找了個遍,這赫柏是死活不見人死不見死。隨軍的副將,立馬修書將這裏的情況上報給了朝廷。
在山下騎馬打獵的純鈺,從懸崖下經過,發現了隻剩半條命的赫柏,於是將他帶回了府裏醫治,也難怪他們找不到赫柏。
經過純鈺的悉心照顧,兩天後,赫柏終於蘇醒過來,可他不知道是不是腦部受傷太嚴重,居然對前事忘得一幹二淨。
他睜開雙眼,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守在床邊的純鈺,純鈺見他醒來,有些激動,“你醒呐!你都昏迷兩天兩夜了,總算醒了,我還以為你醒不來了呢?”
“你是誰?我又是誰?我……我這是在哪裏?”赫柏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是誰?你是誰?你不會是什麼也不記得了吧?”
赫柏用力的想了想,想讓自己記起什麼,可一想頭就痛得像要炸開了一樣,他不停的尖叫著拍打著自己的頭。
純鈺見狀,趕緊抓住他的手,“好了,好了,難受就不要再想了,我叫純鈺,以後你就安心住在這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放心我是不會趕你走的,來,先把藥喝了吧!”
純鈺一口一口的喂赫柏喝藥,看著眼前這個天真可愛,溫柔善良的女子,赫柏覺得她就是好人,他打算就這麼跟在她身邊,她現在就他的唯一。
“太監不都應該在宮裏嗎?”純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太監?”赫柏驚訝的重複了那兩個字。
“不好意啊!是下人們在替你換衣服的時候看見的,我也隻是好奇,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看到赫柏驚訝的表情,純鈺慌忙解釋到。
這兩個字,讓赫柏腦海裏浮現了很多皇宮裏的太監,他也明白了太監是什麼意思,可就是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是太監,他竟當著純鈺的麵,輕輕拉開自己的褲子查看了一眼,不錯,自己的確是個太監,難道自己是皇宮裏的太監?他這樣在心裏問自己,現在的赫柏,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傻氣。
見到赫柏如此的舉動,純鈺不好意思的用手遮住了眼睛。
看見純鈺遮著雙眼,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敢問姑娘,我是如何到的這裏?”
聽到赫柏說話,純鈺才試探性的將手拿開,“我是在懸崖下發現你的,當時你滿身是傷,我就把你給救回來了。”
雖然赫柏什麼也不記得了,但知恩圖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他趕緊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地上給純鈺磕頭道謝。
“快起來,你身上還有傷呢,快上床躺著。”純鈺趕忙將他扶上床去。
之後的日子裏,無論是吃飯喝藥,赫柏都要純鈺伺候,他才肯吃肯喝,其他人的話,他一句也聽不進,失憶後的他,變成了一根筋,就認定了純鈺,就像傳說中的死士一樣,隻聽純鈺的話。
由於他的身體底子好,幾日後他就可以隨意的下床走動了。
一日,他看見純鈺在院子裏和一個男人爭吵。
“我不去,我才不要嫁給那個什麼狗屁王爺。”純鈺生氣的向那個男人說到。
“你這個白眼狼,我養你這麼大,就讓你做這麼一件事,你也覺得委屈不成?你難道要看著你姑姑和你親姨媽,被別人算計死不成。”那男人看上去很生氣,額頭青筋暴漲。
“不嫁就不嫁,要嫁你自己嫁去!”純鈺昂著頭,理直氣壯的說到。
那男人氣得舉起手掌,像是要一把掌給純鈺落到臉上,可要接觸到臉時,他還是收住了手。
赫柏見狀,風馳電掣般衝了過去,一腳將那男人踹翻在地,用自己的身子擋在純鈺前麵。他拔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劍,劍頭很快就逼到了那男人的脖子上。
“不要啊!他是我阿瑪!”純鈺見狀,趕緊拉著赫柏拿劍的手,其實即便她不拉,赫柏也不會真的刺下去,他隻想嚇唬嚇唬這個壞人。
現在在赫柏眼裏,純鈺就是好人,所有要欺負她的人都是壞人,在他沒有記起自己是誰之前,保護純鈺就是他唯一的使命。
純鈺趕緊上前把摔在地上的男人扶起,“阿瑪,你沒事吧?你別怪他,他也不是有意的,他隻是想保護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