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你無須自責,即便櫻柔不這樣,皇額娘也打算把朝政交到你手裏,皇額娘明白,你才是這大清真正的主,你才有能力給天下太平,給萬民造福。”橙溪向弘曆袒露心聲。
“皇額娘!”弘曆叫著橙溪,心裏說不出的感動。
“好呐!都起來吧!還是和之前說的一樣,等皇額娘身體好一點,再正式扶你登基,從現在起朝政就要拜托你來打理了,你和櫻柔也無須回府,你直接入住養心殿,櫻柔入住永和宮。”
“謝皇額娘!”櫻柔聽到此處,趕忙謝恩。
“虞蘭,你……”橙溪正想名正言順的為虞蘭擇個住處,這時玉荷帶著醫休進來,打斷了她的話。
“主兒,醫休太醫來了,醫休太醫,快些給我家主瞧瞧吧!”玉荷神色慌忙的將醫休領到床前。
醫休看見櫻柔也在,瞬間神色有些慌張,他拿出方巾,蓋在橙溪手腕上,為其把脈。
趁著醫休把脈的空隙,橙溪向醫休說,“醫休啊!替本宮把完脈先別急著走,櫻柔那裏待會兒會拿能解虞蘭身上的毒的解藥過來,你幫忙給把把關。”
醫休聽了橙溪的話,把脈的手都有些發抖,他轉頭用疑惑且憤怒的眼神看了一眼櫻柔。應聲回答到,“微臣謹遵懿旨。”
此時的醫休心亂如麻,這個櫻柔到底要做什麼?那邊讓他打掉橙溪腹中的孩子,就拿解藥救虞蘭,事還未成,這邊卻要主動交出解藥。那解藥醫休上次就見過了,是罕見的奇藥,定能除掉虞蘭腹中的吸血蟲,不然醫休也不會答應櫻柔,助紂為虐加害橙溪的孩子。
既然這樣,醫休就斷不能再繼續給橙溪用藥了,現在收手,橙溪腹中的孩子也許還能保得住。醫休一邊把著脈,一邊在心裏想著。
“皇後娘娘,皇子暫時無大礙,想必是皇後娘娘受了刺激,動了胎氣,此後安心在床上靜養,萬不要再下床走動。之前的保胎藥就不要吃了,微臣再重新給開一些。”醫休囑咐著橙溪,看這樣能不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滿屋子的人都在焦急的等著,等著取藥的人回來。
“來,虞蘭扶我起來。”橙溪伸手要身旁的虞蘭扶她起來。
“不行,醫休不是剛說了嗎?不能下床走動。”虞蘭將欲起身的橙溪,重新按回床上去。
“我不起來寫到懿旨,弘曆如何去接管朝政,那些大臣們,特別是弘泰黨,怎麼會服弘曆。”橙溪擔心沒有她的旨意,湘貴妃那邊又得借機攪混水了。
橙溪說得在情在理,眾人都不好再反對。虞蘭隻好讓玉荷把筆墨紙硯拿到床前來伺候,橙溪坐在床前,艱難的寫著懿旨。待到她把懿旨寫完,蓋上鳳印,取藥的人也回來了。
看到取藥人回來,橙溪激動的讓醫休趕快查驗。
醫休接過太監手中的藥,故作仔細的查看了一番,“回皇後娘娘,此藥甚好,可讓虞蘭放心食用。”
“玉荷,快倒杯水來,讓虞蘭趕緊服下。”橙溪指著虞蘭身後的玉荷,比任何人都顯得更急切。
虞蘭接過醫休遞過來的藥瓶,抖了一粒放在手心,是一粒小小的黑丸子,虞蘭也有些驚喜,就這麼小小的一粒,真的能救她的命嗎?讓早已放棄生命的她,重新燃燒起對生命的期待。
“虞蘭妹妹,每日一粒,連服七日,可不要忘了。”櫻柔笑容滿麵,輕聲細語的向虞蘭說到。
虞蘭雖然對這個麵慈心不善的櫻柔,在心裏為她貼上了小心防範的標簽,但在麵上還是不得不感謝她,“多謝福晉提醒,多謝福晉的解藥!”
櫻柔尷尬的一笑,這兩聲謝,她自知受之有愧。
虞蘭接過玉荷遞過來的水,將手心裏所謂的救命奇藥,仰頭吞下肚去。這一時半會兒倒也沒什麼感覺,估計是心裏作用,心裏突然輕鬆不少,也不那麼的堵著慌了。
“怎麼樣?虞蘭,還好吧?”橙溪第一個關心的問。
虞蘭笑著回到,“皇額娘,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去吧!既然醫休都說了沒事,那肯定就會萬無一失,你就安心的養胎。”虞蘭上前將還坐在床上的橙溪,給強行按回了床上去。
橙溪將手中的懿旨遞給弘曆,“弘曆,你把聖旨收好,明日我讓陳公公替你宣讀,讓赫柏將軍替你護航。好了,我這裏也沒什麼事了,你們都先回去吧!”
弘曆雙手接過懿旨,“那兒臣就先行告退,皇額娘你安心靜養。”弘曆退出房外,櫻柔也跟在他身後退了出去。
醫休把開好的藥方遞給虞蘭,再三叮囑,一定要按時讓橙溪服下。虞蘭接過藥方,點頭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