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溪走到床前,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皇上,回想著和皇上曾經的點點滴滴,躺在皇上龍椅上同皇上相識,生辰皇上陪她出宮賞花海,為她放滿天的孔明燈,為她連連遷居,為她搬運荷花池,為封她為後不惜博滿朝文武之意,當然還有那唯一一次的禁足……
她想了太多太多,但終究皇上對她是千好一錯的,也算不是有愧於她,若說唯一的錯,那就是傷赫柏,可那也表明皇上愛之深。橙溪竟然落淚了,為這個上半夜還準備親手誅殺的人落淚。如今借湘貴妃之手殺了他,也算是幸事,至少內心不會受折磨。
“湘貴妃……”橙溪擦了擦臉頰的淚水,轉頭叫著湘貴妃。
湘貴妃被橙溪突然這麼一叫,由於害怕,心跳也加速了不少,可轉念一想:我怕什麼啊!皇上現在薨世了,我家弘泰就是未來的皇帝,雖然她是嫡母皇太後,但我也是皇太後啊,還有我家弘泰為我撐腰,何懼之有?
“不知皇後娘娘有何吩咐啊?”湘貴妃不再像之前那麼畏畏縮縮,聲音洪亮的回到橙溪。
“現在後宮就你跟皇上最久,你懂得最多,皇上的喪葬之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吧!”
“這怎麼行?臣妾隻是個貴妃,此等大事應該由皇後娘娘主持,臣妾怎麼敢越俎代庖。”湘貴妃雖然嘴裏推辭,心裏是樂意得不行,讓她來操辦,不是更提高了她的威望,這樣弘泰更是如虎添翼。
橙溪本就不是真心想讓她去操辦,隻是想試試她而已,既然她這麼想掩蓋自己的本意,那橙溪何不成人之美,“這樣啊,那陳公公,你就讓五部協同辦理吧!為皇上整理好遺容,明日就送皇上回宮。”
“嗻!奴才一定竭盡全力辦好皇上的身後事。”
湘貴妃還有些沒回過神,這什麼嘛!她想她隻不過是推辭一下,怎麼橙溪這麼輕易就收回去了。她欲言又止,隻能在心裏歎氣。
很快,妤嬪,梅貴人,素素,那常在,舒答應都趕來了,素素進來就撲到皇上跟前,哭得死去活來。沒想到,皇上的眾多女人中,還隻有這個皇上還沒來得及賜位份的素素,哭得最真實,最有真情實意。
第二日,眾人帶著皇上的遺體回到紫禁城。
得到消息的赫柏,早已帶著眾兵在城外駐守著,嚴查每一個進宮的人。查到無疑方可進宮。
當士兵們要檢查湘貴妃的馬車時,被馬車外的小碧給攔住了,“大膽,你們也不看看這是誰的馬車,你們也敢查。”
“對不起了,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還請不要為難我們。”負責檢查的兩個士兵,一臉無奈的表情說到。
“小碧,出什麼事了?”馬車裏的湘貴妃聞聲,掀開旁邊的轎窗簾問。
“主兒,他們說要封麵檢查主的馬車,看裏邊有沒有異常?”小碧向湘貴妃回到。
“讓你們領頭的來,誰給你們的權利,竟敢到本宮頭上來撒野。”
“這……這……”兩個士兵支支吾吾,不願動身。
“還不快去,想死不成。”湘貴妃一聲咆哮,兩士兵把腿就跑。
沒過一會兒,那兩人就把赫柏給請了過來,赫柏從來就不是那種怕事之人,來到馬車前,二話不說,就讓士兵上馬車搜。小碧本還想再阻攔,可赫柏一個眼神,就讓她望而卻步了。
“你們這些該死的,如此不把本宮放在眼裏。”湘貴妃在車裏咆哮到,她又一次掀開馬車窗簾,看到站在那裏的赫柏,“哦!原來是赫柏大將軍呀!不知道是誰給你的權利,竟敢如此羞辱本宮。”
“湘貴妃,微臣得罪了,這是皇後娘娘的懿旨,臣也是奉命行事。”赫柏不卑不亢的回到。
“皇後?她為何這樣做?”
“皇後娘娘說了,皇上薨世,儲君之人尚未宣,恐不軌之人混進宮,特意命臣在此嚴查,此時的紫禁城隻允許進,不允許出。”
“皇後這速度還真是快啊!昨晚皇上才薨世,今日一早赫柏將軍就守候在這裏了,我們的皇後娘娘真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湘貴妃滿心的疑惑,她不明白,這個佟佳瑩瑩為什麼行動會如此之快。她這是要做什麼?
兩名士兵從車裏下來,給赫柏搖了搖頭。
“湘貴妃,得罪了,你可以進宮了,放行。”赫柏大聲給守城的士兵說到,讓他們放湘貴妃的馬車過去,在城門口坐上他們為這些嬪妃們準備的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