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還是饒了我吧!這種挖人墳墓的缺德事,我可幹不了,這會損陽壽的。”
管家趕緊擺手拒絕,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費了好大功夫,弘泰和小安子終於把啾焓的墓挖開了,兩人艱難的打開棺蓋。一股很難聞的臭味迎麵撲鼻而來,小安子都忍不住嫌棄的捏住自己的鼻子。
看到啾焓的身體,弘泰終於相信了,即便啾焓已經麵目全非,但弘泰還是可以肯定,這就是他的啾焓,他魂牽夢繞,朝思暮想的啾焓。好不容易收起來的淚水,又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滴落在啾焓的棺木中。
“啾焓,啾焓……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不是說好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分開的嗎?你為什麼要失言,為什麼?”
弘泰不停到拍打著啾焓的棺木,哭得撕心裂肺。
“王爺,我們還是把墳墓重新堆回去吧!死者為大,你也別太傷心了,要節哀啊!”
小安子招手讓管家過來,把失魂落魄的弘泰扶上馬車休息,他一個人把墳墓重新堆好。
回到王府,弘泰就大病了一場,說是病了,恐怕是他自己失去了求生意誌。他躺在床上不吃你喝,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王爺,你好歹吃一點吧!你這樣不吃不喝,藥石也無用啊!”
禹婉端著一碗山參湯,想為他補點血氣。可弘泰好像根本就不領她的情,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雖兩眼睜著,可嘴緊緊的閉著,沒有絲毫反應。
禹婉擔心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她放下手中的碗,哭著跑了出去。
長春宮內……
“去打聽消息的人回來了嗎?”
湘妃擺弄著瓶裏的梔子花,問旁邊幫忙修枝的小碧。
“主兒,還沒呢!看時辰也應該快回來了吧!”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派去給弘泰送東西,並順便打聽弘泰近況的太監進屋來複命。
“奴才請熹貴妃安!”
“好呐!王爺和福晉都還好吧?”
“王爺和福晉倒好像沒什麼矛盾,隻是,王爺好像病了,而且還挺嚴重,聽小安子說,王爺自從知道啾焓去世,就臥床不起,大夫們都說是心病,藥石無效啊!”
“我就說那賤婢是個禍害吧!死了都不放過弘泰,那福晉是幹什麼吃的,她就一點忙也幫不上嗎?”
“哎!說來福晉也是可憐,新婚之夜就獨守空房,第二天,王爺就一病不起,每天福晉都是以淚洗麵。”
“好啦!你出去吧!”
湘貴妃現在是再也沒了心情插花,在屋裏焦急的徘徊著。
“這可怎麼辦啊?本宮怎麼就生下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為了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真是氣死我了。”
“主兒啊!奴婢有一計,你要不要聽聽?”
小碧看湘貴妃如此為難,靈機一動,心生一計。
“快說!”
“奴婢聽說,啾焓在鄉下還有個妹妹,一母同胞,應該多多少少長得也有幾分像吧?這感情的傷啊!就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好啊!你真是太聰明了,趕緊派人去找,找到了就把她送進寶親王府,我兒子的命,就靠她來救了。”
突然抓到救命稻草的湘貴妃,說話都激動得有些顫抖。
“是,奴婢這就去辦。”
這人啊!真是此一時彼一時,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之前不棒打鴛鴦,弘泰也不會這麼痛不欲生,明明看不起啾焓這樣的人,現在卻為了兒子的命,又迫不及待的尋這樣的人,往弘泰的懷裏送。
派出去做事的人,還真是雷厲風行,啾焓父母根本就不願意把閨女交出來,之前送啾焓進宮,那是逼於無奈,可現在,她們才不想讓閨女再和皇家沾上半點關係。
“你們走吧!我家閨女已經許配了人家了,無福去伺候你家王爺了。”
啾焓父親將啾焓的妹妹啾炩護在身後,言辭鑿鑿的說到。
“滾開!”
這些狗仗人勢的下人,一把將啾炩的父親推到一邊,強行將她帶走。
“阿瑪,阿瑪,救我,救我……”
啾炩拚命的掙紮著,哭得死去活來,看樣子也是不願意跟他們走。
兩個太監把啾炩拖上馬車,扔下一包銀子,策馬而去。
啾炩哪肯安分,在路上試圖跳車逃跑,被車裏看守她的太監發現,一把給拽了回去。
“我說姑奶奶,你就安分一點吧,你若不好好把上邊交下來的事辦好,你的額娘,你的阿瑪,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想她們安享晚年,你就乖乖聽話,我看你也不笨,應該能聽明白我的話吧!我也是奉命辦事,你也就別再為難我了。”
聽小太監這麼一說,啾炩再也不敢亂動了。看來無論什麼時候,這一招都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