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朕要是知道你是為了,迫不及待跟朕分享遇喜之事,怎會那樣吼你。”一直子嗣單薄的他,對嬪妃們的遇喜之事,都是相當看中的。大清領土之大,必需得多一些自己人來捍衛,唯有這同自己血脈相連之人,才能得以信任。無論兒孫們再怎麼爭,大清的江山始終是愛新覺羅的啊!
“太醫說了,遇喜前三個月非常重要,讓臣妾要多休息。”
“那是,待會兒,朕就命人給你送些補身子的過去。”
“臣妾謝皇上的恩賜,那抄寫詩詞的事,臣妾還要繼續挑燈夜抄嗎?”文琇琇以話趕話,要讓皇上親口免了她的這一項懲罰。
“當然不用,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好好照顧好你的肚子。”皇上摸著她的肚子說到。
文琇琇看著皇上一臉的興奮,心裏樂開了花,原來宮裏還真的是母憑子貴,看樣子,她的好日子是要來了。
和皇上寒暄了好一陣,文琇琇才依依不舍的從養心殿出來,坐在抬榻上的她,感覺自己突然都高了一等,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笑容一直掛在臉上,怎麼也收不起來。
路過禦花園時,她從通往禦花園的門,不經意瞄到橙溪同妤嬪在禦花園散步。她的興致更加高漲,“停!”她從抬榻上下來,“你們都在這裏候著,本宮想去禦花園走走。”說完,蘊梅就扶著她向禦花園走去,確切的說是向橙溪她們走過去。
三人終於相遇了,妤嬪看到謙妃前來,一向懂規矩的她,自是主動向謙妃行禮的。
“起來吧!看你都快生了吧!大著個肚子,還講這麼多禮數幹啥?”文琇琇一副傲視眾人的表情。
妤嬪友善的朝她笑了一下。
她直接從妤嬪和橙溪間擠過去,毫不把橙溪放在眼裏,還故意撞了一下橙溪的肩,始料未及的橙溪,差點被撞倒。
“謙妃娘娘,好像還沒給熹貴妃行禮啊!這就要走?”雲玲以前伺候在皇後身邊,這些尊卑禮數,她比任何人都懂。
文琇琇停下本就不打算走開的腳步,一臉詭異的笑容,“你誰啊?敢這樣跟本宮說話,找死是吧?”
“奴婢不敢,隻是提醒謙妃娘娘,不要忘了規矩。”雲玲可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這三言兩語還嚇唬不到她。
“提醒?”文琇琇走到低頭說話的雲玲跟前,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硬抬起來,“好個牙尖嘴利的奴婢,妤嬪啊!你是從哪裏去收了這麼厲害隻狗啊,竟敢連本宮也咬?”
沒等妤嬪反應過來,文琇琇就用她的指甲在雲玲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橙溪見狀,實在忍無可忍了,“謙妃,請注意你的身份,即便她有錯,也該由她的主子懲戒,輪不到你越俎代庖。”
“嗬嗬……熹貴妃見諒,妹妹腰痛,就不便給你行禮了,可是我就教訓個奴婢,還得讓你們批準了?我今天就要看看,我就越俎代庖,你們又能把我怎樣。”文琇琇給蘊梅使了個眼色。
蘊梅上前就啪啪的扇起雲玲耳光,弘夜見有人欺負雲玲姑姑,上前將蘊梅撞翻在地,抱著文琇琇的大腿狠咬了一口,文琇琇一把將他推翻在地,弘夜倒在地上,撞到地上的石頭上,痛得哇哇大哭。
雲玲趕緊上前抱起弘夜,橙溪和妤嬪也趕緊上前,“弘夜,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啊?”妤嬪緊張的查看著弘夜的身子,看他有沒有受傷。
“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啊!熹貴妃打人了,熹貴妃打謙妃了……”蘊梅按照之前在儲秀宮裏說好的,一旦與人大打出手,她得趕緊大聲呼救。
文琇琇也配合的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宮裏巡邏的,做事的太監宮女們,聽到叫聲,都圍了上來。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文琇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博得不少同情,橙溪可以聽出,大部分人都是在說她的不是,在這個時候,她還隻能忍氣吞聲,不敢怒言,不然她就真的坐實了這個惡人之名了。
不用說,這事肯定是得鬧到皇上跟前去的,這也是文琇琇想要的結果。
蘊梅和雲玲跪在地上,妤嬪和文琇琇因為有孕,皇上特意賜了坐,皇上也坐在榻上,唯獨橙溪站在那裏,好像她真的就成了罪人。
看著皇上怒氣衝衝的樣子,眾人都不敢說話,特別是橙溪,她心知肚明,一旦她先開口說話,皇必定認為是她想狡辯。
皇上所謂的對她的愛,在這些爾虞我詐的事上,根本起不到半點保護作用,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