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見過七阿哥!”赫柏進門恭恭敬敬的行禮。
“將軍客氣了,我無爵無位,將軍不必行此大禮,小安子,賜座!”弘泰坐在早已備好的椅子上,飲了一口茶。“將軍前來有何事?”
赫柏給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稟退左右。
弘泰識趣的稟退了左右,連小安子也不列外。
赫柏見眾人都退了出去,才把將軍府裏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向弘泰說了一遍。
弘泰聽了,急得團團轉。在院裏徘徊著,“啾焓真的難產,命懸一線?”弘泰再一次向赫柏確認,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是心裏盼著自己是聽錯了。
“千真萬確啊!七阿哥可得想法去見一麵呀!微臣得先出宮了,就留內人在,若萬一真有什麼事,怕她拿不定主意。”
“謝將軍,我一定想法子去,還求將軍先替我好好照看啾焓。”
赫柏應著出了長春宮的宮門,小安子在門口躬身送走赫柏,趕緊進去弘泰身邊候著。
弘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又有什麼用,再急,沒有皇上和他額娘的準允,他根本就出不了宮門。他苦思冥想,還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七阿哥,你這是怎麼了啊?”小安子看著弘泰著急,自己心裏也莫名的著急。
“我要出宮。”
“啊?”小安子聽了弘泰的話,急得張大了嘴。
“我要出宮,你是耳朵不好使嗎?還不幫我想個辦法。”弘泰急得對小安子吼道。
小安子低頭不再作聲,弘泰急得衝進湘妃的房間,“額娘,額娘……”
“弘泰,你這麼大吼大叫做什麼?沒有一點禮數。”湘妃怒斥。
弘泰跪在地上,眼中的急切之心,根本無法掩飾。“兒臣求額娘準兒臣出宮,兒臣想去四哥府上做客。”
“出宮?”湘妃聽了弘泰的話,思索了片刻。
弘泰見湘妃不語,繼續央求。
“算算日子,怕是那賤婢快生了吧!你這哪裏是想見你四哥啊,怕是想去見那個賤婢吧?”湘妃一臉怒氣,怒目瞪著弘泰。
弘泰見根本就瞞不住湘妃,就直接明言,“啾焓難產,命懸一線,還請額娘成全。”
“休想,來人啊!將七阿哥關進偏殿,沒有本宮的批準,不許他踏出長春宮半步。”
“額娘,額娘,那可是你的親孫子啊!你就讓兒臣出宮吧,兒臣求你了,兒臣求你了……”弘泰拚命掙紮著,懇求著。
赫柏順道去了趟坤寧宮,畢竟啾焓是她交到他手上的,他也得去給她知會一聲。
“微臣給熹貴妃請安!”
“赫柏,你怎麼來了,快快請起。玉荷,快給將軍挪個凳子。”
玉荷聽命,給赫柏將軍端去凳子。
赫柏坐下將啾焓的情況給她說了一遍,“啾焓快生了,可是難產,怕是……”
橙溪聽後,不免會生出憐憫之情來,“這樣啊!赫柏你去太醫院找醫休一同回去,可一定要竭盡全力保她們母子呀!啾焓可是個可憐的人兒啊!”
“多謝熹貴妃,微臣怎麼沒有想到他呢!那微臣先告退了。”赫柏聽了橙溪的話,那算是又看到一點希望了。出了坤寧宮的門,就趕去太醫院,好說歹說才把醫休給拽出宮。
將軍府內,亂成了一團糟,赫柏進門已聽不到啾焓的慘叫,隻看見一盆一盆的血水從屋裏端出來。
“媽呀!這這……這還能活嗎?”醫休指著那一盆不是鮮血,卻勝是鮮血的血水。
“好呐!你就別嘀咕了,快進去瞧瞧吧!”赫柏拖著醫休就往啾焓屋裏拽。
一進門,婉婷就激動的撲到赫柏懷裏,“表哥,啾焓昏厥了,接生姑姑說,若孩子再生不下來,孩子和啾焓都會沒命。”婉婷哭著說到,經過這麼半年的朝夕相處,她和啾焓已經有了深厚的友情,看到啾焓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她心裏肯定是難受得不得了。
“醫休,你快去啊!去瞧瞧呀!”赫柏一邊撫摸著婉婷的頭,一邊向醫休說到。
“這產房,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去得?快把床簾放下來吧!”
“呃呃呃……”婉婷趕緊應著,進內屋去放下床簾,“醫休,快進來吧!”
醫休仔細的瞧著,“快去,去弄碗山參湯來,給她灌下去,再晚怕是一屍兩命了。”
婉婷趕緊對身旁的丫鬟吼道,“快去啊,沒聽到嗎?”
“接生的,待會兒等她醒了,你們就輕輕的連拖帶拽,小心把孩子的手撥順,助她一口氣把孩子生下來,再晚,孩子怕就要死在肚子裏了。”醫休對著接生的姑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