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家夥?”雲煙橫她一眼,好氣又好笑地道:“沒有他,咱們現在有這麼的自由自在嗎?”
“他幫了咱們不假,可他確實長得像一個野人,名字也是那麼古怪,這還不叫奇奇怪怪嗎?”雲朵遲疑道。
“算了,不想再跟你們說了!”雲煙擺了擺手。
年長婦人聽到了她們的對話,若無其事地問道:“他昨晚就走了嗎?”
“嗯!”雲煙點頭應了一聲,揮了揮手中的紙條道:“他把我們送的衣服和幹糧給帶走了,就留這個給我們。”
年長婦人神色平靜地道:“走了也好!”
“梅嬸,怎麼連你也這麼說?”雲煙頓時有點不太樂意。
梅嬸波瀾不驚地道:“我知道他救了我們大家,不應該忘恩負義的,可我昨天發現他看小姐的眼神有一點不太對勁!”
“你是說那個野人,喜歡我們家小姐?”雲朵似懂非懂,道:“不過就是仗著他比較厲害,替我們打跑了幾個壞人。等過個幾年,我們小姐肯定比他更厲害!”
雲煙玉臉微微一紅,道:“怎麼可能?”
她有時候也能感覺到莫忘看她的眼神,有種異樣的感覺,可她壓根就沒有想過他會喜歡她。
“不說,還不覺得,聽你們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雲豹將她們的對話都聽在耳裏,適時地說了一句。
“夠了!”雲煙突然一拍桌子,道:“這件事,以後誰也不許再說!”
莫忘離開房間之後,並沒有走得太遠,仍然擔心還會有人對她不利,結果雲家人的所有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當他聽到雲煙為他辯解的時候,心裏還是非常地高興的,可梅嬸和雲豹的話卻是讓他感到驚慌失措,暗自慶幸:還好提前離開了,不然隻會讓大家都難堪。
很明顯,雲煙最後的惱羞成怒,絕不是對他有什麼留戀,而是覺得這很荒誕無稽匪夷所思。
想想事實也是如此,一個野人喜歡雲家大小姐,這種事情傳出去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莫忘剛準備要離開,卻又聽雲豹道:“大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回去?”
“豹叔,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雲煙臉色微微地一凝。
雲豹神色沉重地道:“藏寶圖看起來不是隻有一張兩張,到時候爭奪的人肯定是非常地多。以我們現在這幾個人的實力,去了也未必能爭得到,還不如回到雲家後再從長計議。”
“不行,一來一回,根本就來不及了!”雲煙搖了搖頭,斷然道:“咱們吃完立刻就出發,能得到寶藏最好,得不到也沒有辦法!”
雲朵忍不住道:“小姐,不是我怕死,而是覺得這樣實在太危險了!”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先不說別的人,僅僅是那個野人,我們幾個一塊可能都對付不了他……”
她和妹妹雲朵不過是煉氣四層的實力,此刻她對昨天莫忘所向披靡的情景仍然是記憶猶新。
“豹叔,如果遇上了他,你覺得能有幾分把握?”雲煙雖是大小姐,可是也不得不考慮大家的安全,在她看來,寶藏自然沒有大家的性命重要,否則當初也不會輕易交出藏寶圖。
雲豹不假思索地道:“如果是一對一,我可能連一成的勝率都沒有。他不僅有詭異地身法,還有一種很厲害的戰技。即使是煉氣九層的高手,也未必可以贏得了他。”
“我看他應該不會跟我們為敵,說不定到時候他還可能幫我們一把。”雲煙猶自不肯放棄。
梅嬸語重心長地道:“大小姐,咱們不能冒險。一般的情況下來說,他確實可能還會幫忙,可是在爭奪寶藏的時候,那就很難說了。”
說到這,她又提醒道:“還有,黃巾匪是完了,可郡王府的那些人,都一個個好好的藏著,誰也不知道他們在什麼時候會再冒出來。”
光他們知道的就有兩個煉氣八層高手,讓他們難以應付了。如果郡王府像勾結黃巾匪一樣,和其他的勢力也有所勾結的話,那麼他們的處境就更加地危險。
“沒錯,這張藏寶圖有可能根本就是一個陷阱!”雲豹思索了一陣,應和道:“以大小姐的身份和修煉天賦,實在不值得為此而冒險。”
雲煙知道他們是擔心她的安危,偏偏又找不到理由來反駁,氣苦地道:“這小小的東安郡,哪有那麼多高手?再說經過了昨天的事情,我想郡王府的人應該不會再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