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圍攻三個女子的人已經被莫忘的所向披靡駭得亡魂喪膽,要不是有大當家的單雄義在旁虎視眈眈,早就望風而逃了,哪裏還有戰鬥的心思。
空閑下來的四個女子很快被莫忘和單雄義的正麵對決所吸引,也沒有哪個人去與還在拚鬥的三名護衛一起戰鬥。
並不是她們不想,而是以她們的實力即使是去了也幫不上忙,反而會給雲豹他們憑添掣肘。
雲豹和兩名護衛麵對著兩名八層高手的進攻,已然是左支右絀捉襟見肘。如果不是雲豹拚著兩敗俱傷,與敵手同歸於盡,勢必難以支撐到現在。
看到單雄義栽了,那兩個八層高手互望一眼,誰也沒有心思再拚鬥下去,不約而同地脫離了戰鬥轉身飄然而去。
事情已經不可為,再拖下去隻怕連他們都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他們原本就對身法詭異、實力強勁的莫忘有了幾分畏懼之心,現在連單雄義也是在他的手上慘敗收場,無疑更是加深了他們心裏的陰影。
其他後知後覺的人發現大事不妙想要逃跑時,卻被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的雲豹和兩名護衛給盯上,片刻間死傷慘重。
剩下的人都已嚇破了膽,其餘或死或傷再沒有一個能逃跑的。
莫忘倒退了兩步,站在那裏氣定神閑的道:“碰巧路過的人,你不願意請我做客沒有什麼,可你叫人過來殺我,這就怪不得我了。”
心想要不是他學會了金剛印,隻怕未必能拚得過這窮凶極惡的山賊頭領。
“誤會,這全都是誤會!”單雄義連連解釋,哪有之前的一絲指揮若定生殺予奪盡在掌握。
誰能想到一個不起眼的野人,會是一個如此厲害至極的高手,他此刻想要後悔也已來不及,隻能是恨自己被利益蒙了眼。
“不要放虎歸山!”
雲豹心怕莫忘會一時心軟把單雄義給放跑了,往後再想要對付他就難了,顯然是單雄義此前咄咄逼人、不給他和雲家絲毫臉麵激怒了他。
莫忘淡然自若地道:“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是不是誤會已經不再重要。既然你想要殺我,那就要做好被我所殺的準備!”
“想要殺我,沒有那麼容易!”
單雄義知道終究是躲不過去,麵目猙獰地決定作出最後一搏,話音還未落就見他衝了出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他既沒有選擇轉身就逃跑,更沒有選擇去跟莫忘硬拚,而是筆直的殺向了雲大小姐。
事實上,這是他的最佳選項。
身負重傷的他想要逃脫身法詭異的莫忘追殺,這種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如果硬拚的話更是自尋死路。全盛時尚且不敵,現在他隻剩下半條命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單雄義不知道莫忘和雲家人有沒有關係,可是他很清楚雲家大小姐對雲豹等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隻要能抓住了她,就算這野人不會投鼠忌器,他也可以利用雲家大小姐的安危指使雲豹等人拖住對手。到時候他想要脫身自然不在話下,局麵也完全有機會一舉逆轉。
可惜理想很美好,現實卻是很殘酷!
莫忘沒有料到單雄義會做這種舉動,可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慢。
看到單雄義突然向她殺過來,猝不及防的雲家大小姐幾乎都快被嚇傻了。
哪知道,就在單雄義的魔爪剛要落下的時候,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快捷無比地擋在她麵前,擋住了麵前那張猙獰可怖又帶著絲絲得意的醜陋嘴臉。
“你沒事吧?”
莫忘後發先至地一掌將單雄義擊殺,也不知道身後的女子有沒受到傷害,不由關切地問道。
單雄義倒在地上,嘴角的笑意猶自還未消散,就這樣永遠的定格在那裏。
“沒事,雲煙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驚魂未定的雲家大小姐微微地一笑,有如春風拂麵冰雪初融、美不勝收。
刹那間,莫忘望著她的笑有些失神,慌忙地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事發得太過突兀,連雲豹一時都來不及作出反應,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此刻見雲煙無恙,幾人都心有餘悸:如果真要讓單雄義的陰謀得逞的話,他們這好不容易才獲得的大好局麵就將頃刻之間瓦解,那種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怎麼處置他們?”
三個八層高手一人死兩人逃,其餘的人死傷慘重,大局已定,雲豹問道。
如果不是有莫忘,他們這些人早已全軍覆沒,哪裏有這收拾場麵的機會?
莫忘看了一眼惶恐不安有如喪家之犬的諸人,沉吟道:“他們為虎作倀,可以說死不足惜。不過眼下首惡已除,如果有人願意悔過自新,也未嚐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