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客棧才發現人並沒有回來,夏止軒這才意識到,慕清瑩失蹤了,可能跟之前那些刺客有關。
夏止軒又再次回到了之前他最後和慕清瑩分別的地方,想要試圖找出什麼線索,但是現場卻並無異常。
夏止軒擰起眉頭,卻猜不到慕清瑩現在的處境。
慕清瑩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處十分簡陋的木屋裏,說是木屋,其實與大牢倒是沒什麼區別。
她知道大概就是之前那些山賊模樣的人把她綁到這裏來的。
而香兒就倒在她旁邊,慕清瑩將四周看了一便,確定暫時沒有危險,這才把人叫醒。
“我們這是在哪?”香兒睜開眼,一臉不解的問。
“應該是一個山寨吧。”慕清瑩站起身,卻依舊沒有發現能夠逃跑的地方,“看來現在隻能等著了。”
“等什麼?”香兒考過去,後怕的問,“他們還會來嗎?”
“當然會來,我們要等的就是那些人。”慕清瑩並不慌亂,“隻要問清楚他們抓人的目的,我們才能對症下藥,這樣才有機會逃跑。”
香兒並不說話,隻是垂著頭若有所思。
兩人就這樣等著,沒過多久外麵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有一個人影闖入,正是之前那個大胡子。
慕清瑩麵上依舊十分鎮定,在對方打量的目光下從容自若:“你抓我們來幹什麼?”
大胡子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將慕清瑩從上看到下:“你說我抓你來幹什麼?”
慕清瑩不在意他輕佻的目光,說:“你們做山匪的,過得也算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了,除了為財,還能為什麼?”
大胡子掃了一眼那邊的香兒,笑了笑:“說得不錯,你穿得這麼好,肯定是大戶人家出身,我們隻求財,不害命。”
慕清瑩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來,心便瞬間放下了:“既然如此,那便寫封信到客棧去,自會有人來贖我們,錢財不會少的。”
“哦?”大胡子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不少是多少?”
慕清瑩睨他一眼,片刻後說:“價你隨便開。”
“這麼爽快?”大胡子似乎心動了,“若是他不來贖人怎麼辦?你不會有詐吧?”
“我能有什麼詐,我都在這裏了還能幹什麼,信你寫,我給你一個信物就好了。”說這她從頭發上抽出一支玉簪遞過去,“這下信了吧?放心,我們是普通商戶,你要別的沒有,錢財肯定不會少。”
大胡子聽到最後一句時簡直可以說是眼冒綠光了,伸手就要去接簪子,但是在半途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又堪堪頓住。
他的視線往另一個人身上瞟,果然見到一直沒有說話的香兒麵色陰沉,狠狠盯著他,似在警告。
他的手縮了縮,慕清瑩便又往前遞了遞:“隨你開價,當真不要?”
大胡子兩廂猶豫,最後不再看香兒,指節一狠心接了簪子:“那好,如果我收不到錢,第一個就拿你開開刀。”
直到大胡子的身影消失,香兒臉上的陰鬱之色才斂下,又變成了之前那種無助惶惑的模樣:“你為什麼要那麼說,要是他拿了錢不放我們怎麼辦?”
“有兩種結果,最好的當然是他拿錢放人,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違約,但是現在我們至少安全,在他拿到錢之前我們都是安全的。”
“在這段時間裏,我們還可以慢慢想其他辦法。”
香兒微震,脫口道:“你一開始就想好了?”
慕清瑩不置可否。
現在兩人被困在這裏,暫時還沒辦法自救,隻能等著夏止軒得到消息過來救人了,之後他們再見機行事。
香兒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但是那傷口看起來還頗有些駭人,慕清瑩撕了裙擺幫她包紮好:“這裏沒有藥,再等幾天出去了就好了。”
然而還沒等到兩人出去,又有人來,打開開門將香兒拉了出去,那人說:“把你們兩個關在一起整天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什麼,萬一逃跑了怎麼辦,放心,我們說隻要錢財不會害人便不害人的,但是前提是你們別耍花招。”
說完之後便拉著香兒香兒走了,慕清瑩當然有些急了,雖然說她尋常對香兒是沒什麼好感,但是現在這也是一條人命,而且她是和自己一起被抓的,她自然要盡量保她安全。
然而無論她再怎麼喊,都無人再應她一聲,甚至沒有人進來看看,漸漸的她也知道對方是鐵了心不會把人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