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告密】(1 / 3)

朱山心中憤怒,他被騙了一年多。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總是擔驚受怕,生怕那嗜血嬰被激活了,吞噬自己的血肉,就算有《煉嬰訣》在煉化這個嗜血嬰,他也覺得不是百分百的穩妥,要達到將嗜血嬰煉得徹底硬化,石化,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而且中間的過程將會異常凶險。

“愣在這裏幹什麼?”

“快離開。”

朱山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冷一刀凶惡的眼神,就算心中再有怒火,也隻有強自壓下去了。

朱山離開了冷一刀藏身的地方,來到那木偶人麵前。

此時,那木偶人已經變回原形,成為一根枝條。隻是,枝條的一個部位破了一點皮,看來應該是在冷一刀的擊打下,受了一點皮外傷。要治愈枝條的皮外傷,朱山是有辦法的,那就是去采集靈桃樹的皮下樹液,皮下樹液裏有生長激素,分裂激素,還有傷流。所謂傷流,就是樹木組織受傷破損後,樹木皮層內產生的愈合液,能夠迅速愈合傷口。

朱山取來一點傷流,塗抹在枝條的傷口上。

剛塗抹完畢。

半空中就嗖嗖嗖的飛過幾個人影。

朱山抬頭向上張望,卻見半空中密密麻麻的點綴了數百個人影,有的人影憑空懸停,向下張望,似乎是在尋找誰。其中有三個人影,看到了朱山,便向朱山這邊飛來。

看到這樣的場景,朱山感覺好炫酷啊。

正驚奇呢,

那三個人影就飛到了朱山麵前停下。

朱山一看,為首的一個四五十歲,長得麵若冠玉,胡須飄逸,眼如朗星,鼻梁高挺,唇方口正,身形挺拔,雙腳穩如磐石,仿佛腳下生根了一般。

好一個威嚴的人物。

那正是九鼎派的掌門人,周正泰。

另一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個頭比周正泰矮了點,但是身材魁梧,長得並不英俊,但是麵相方正,特別是手裏拿著一根鐵鏈,讓人感覺好似那黑白無常來了。

此人正是戒律堂的副堂主,耶律常。

站在兩人身後的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子。隻見那女子長得不怎麼樣,但是她的身姿如蛇一般靈動,尤其是她穿著一身白綠色的衣衫,頭上戴著一支白綠色的發簪,朱山看到這裏,不由的一震,這是不是當初他中蛇毒時救他的那個女孩呢?

朱山又看了看那女孩頭上的發簪,發著白綠色的光芒,當初自己給花玉紅描繪這個女孩的時候,就說了穿著白綠色的衣衫,頭上戴著發著白綠色光芒的發簪,花玉紅一口就認定就是掌門人的女兒,那麼,眼前的這個女孩,應該就是自己的恩人了。

朱山頓時對那個女子產生了好感。

那耶律常問朱山道:“小子,你是不是叫朱山?”

朱山急忙說道:“我正是朱山。”

耶律常道:“你有沒有看到冷一刀?”

朱山問道:“他怎麼了?”

旁邊那個女子麵帶淚花,說道:“那個禽獸**了我。”

“什麼?”

朱山猶如五雷轟頂。

自己的恩人,竟然被這個禽獸糟蹋了。

朱山將拳頭捏得哢哢作響,這個禽獸,竟然比那苗祖婆還可惡。

該殺。

耶律常說道:“朱山,我問你,你到底看到那冷一刀沒?”

“這......”

朱山開始算計起來。

他反問道:“**同門,該當何罪呢?”

耶律常一愣,他沒想到朱山會問這麼個問題,不知朱山心頭想的什麼。片刻後,耶律常才說道:“**同門,死罪。”

“死罪?”

朱山聽到這兩個字,心裏疑慮頓消。

心想,這個禽獸被判成死罪,那是最好不過,眼前的這個恩人的仇就報了,師父花雲常的仇也就報了,自己的仇也就報了。但是,如果被判個不痛不癢的罪名,自己現在出賣冷一刀的話,那麼,等冷一刀被放出來,自己可就危險了。

“死罪......”

“好。”

朱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當即用手一指。

指向冷一刀藏身的那個樹洞。

站在旁邊一直不作聲的周正泰,突然單手一指蒼穹,念出引雷訣,所指的一片區域突然黑雲旋轉,狂風大作,一道閃電驟然形成,周正泰將那閃電引向冷一刀藏身的那株樟樹,隻見白光一閃,“啪”的一聲,那樟樹就被閃電劈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