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玉紅吃完飯後,朱山突然跪在地上,說道:“求花姐教我修煉功法。”
花玉紅一怔。
片刻後,花玉紅說道:“你真的想學?”
“嗯。”
“好吧。”
“我就教你《九玄道》的修煉功法。”
“要修煉《九玄道》,需要對其‘道’有所了解。如今世道,時時凶厲,步步險惡,而最凶險的,莫過於那天地萬象。但天地萬象再怎麼凶惡,卻都能受到一種因素的製引,便是那天地靈氣。故而,在我們這些修煉者看來,天地萬象越宏大越凶惡,則可以攫取的神通和力量就越強大,通過靈氣來不斷的適應和引化這凶惡的萬象,則可以化險惡為神奇,為己所用,形成固守防禦和攻伐殺戮。”
“而在這方麵走在最前端的,便是我們九玄門了。”
朱山突然說道:“等等,我們不是九鼎派麼,怎麼又成了九玄門了?”
花玉紅怒道:“你到底學還是不學?”
朱山道:“好,我學。”
花玉紅道:“《九玄道》有九重,突破每一重就像是經曆一次鬼門關。我先教你基礎的盤腿打坐,以及天地靈氣的吸納之法,最終將吸入的靈氣彙入丹田,這是所有的修煉功法所必須的功課。從第二重開始,我再教你將丹田的靈氣釋放出來在經脈裏的運行之法,這就分支出各種不同的修煉功法了。我們《九玄道》是所有修煉功法中最速成的,但也是風險最大最容易走火入魔的,如果你怕了,現在就告訴我一聲。”
朱山道:“不怕。”
“好吧。”
“你隨我來。”
花玉紅帶著朱山來到外麵的一塊山岩上,讓朱山盤腿。
朱山的韌帶沒有打開,基本的盤腿動作怎麼都做不好。花玉紅便施加外力,隻聽哢哢亂響,朱山被迫做出了盤腿的動作,直痛得他眼淚橫飛,慘叫連連。這還不是難的,難的是要一直保持這樣的動作,朱山堅持不了,花玉紅便用繩子捆住朱山的雙腿,讓他動彈不得。
花玉紅在朱山的側麵席地而坐,手裏拿著一根褐紅色的桃木戒尺,說道:“接下來,你要做的是靜心,腦子裏絕不能有絲毫的雜念,這叫‘靜禪’,以免以後靈氣在你經脈裏運行時走火入魔,變成殘廢甚至丟了性命。我給你半柱香的時間,忘記以前的所有,不受外界任何幹擾。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
朱山痛得連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
半柱香後,花玉紅突然問道:“我剛才給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朱山想了想,說道:“你說讓我忘記以前的所有。”
“錯了。”
花玉紅在朱山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朱山感覺一陣劇痛,扭頭一看,花玉紅右手正拿著那根桃木戒尺在輕輕的敲打著自己的左手手掌,看來剛才是那根桃木戒尺落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難怪那麼痛。
朱山想了想,說道:“你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不受外界任何幹擾……”
“錯了。”
“啪!”
桃木戒尺又落在了朱山的腦袋上。
“那就是……聽明白了沒有……”
“錯了。”
“啪!”
又挨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最後說的一句話是……錯了……”
“錯了。”
這次朱山挨的更重,不由得一聲慘叫。
“這怎麼又錯了?”
朱山扭過頭來,委屈中充滿怨恨的看著花玉紅。
花玉紅一呆。
她如今施加在朱山身上的,正是當年她師父施加在她身上的鞭策之法,有一定的警醒作用,當時她師父用戒尺打她的力道,可比她現在打朱山的力道強勁多了。她認為這很有效,能讓人印象深刻,隻是她沒想到,這朱山竟會有如此大的逆反情緒。她再次舉起了桃木戒尺,狠下心來,再次打在了朱山的腦袋上,力道倒是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