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這樣很好玩嗎?你能不能改改這個臭毛病?”天星辰不以為許的說道。
“我真的沒鬧!喜歡上你真的是個意外,根本不在我的計劃之中!”寒雨若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哦。”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天星辰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就算看了出來寒雨若不是說笑,他也隻能裝糊塗。
“哦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丫頭?”寒雨若瞥了一眼正在低頭走路的月離。
“咳咳......快到山腳了,走快些吧。”天星辰靈巧的岔開了這個他不擅長的話題。
山腳下的濃霧逐漸稀疏,可以正常視物了。
草叢內傳來沙沙聲,一大片的綠草轟的一聲化作漫天碎屑,冒出了一個個漆黑的掩麵人頭,他們手裏的刀劍閃著銀光。
“什麼人!”窮天喝道。
四個人不知不覺的被包圍了起來,看這一群人的氣息可不是什麼凡人。
不遠處,嶙峋的山石上矗立著兩條人影,一個紅的像血,一個藍的像冰,他們背著手,仿佛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簡直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那個白頭發的,我們要帶走。”
白頭發,自然是指天星辰。
月離一驚,她猛然抬頭看向這個聲音的主人,因為這兩個人她認識!神行絕命鬼赤寒,雲巢血雨血運籌!
剛才那個說話的自然就是鬼赤寒了。
鬼赤寒在幽都的地位不可謂不低,他練就一身的索命本事,速疾如風,極善隱藏絕殺,基本上,隻要他出麵就沒有拿不到的人頭,十分讓魂王看重。
血運籌的地位僅次於鬼赤寒,一身的血術更是淩厲無比,在幽都直接聽命於魂王,不在任何人的管轄之內。
一般情況下這兩個人是絕不可能一同出現的,而今天,他們卻前所未有的一同出現在這裏,這足以表明魂王堅決要把天星辰捉回去的決心。
“幽都?”寒雨若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你是什麼人?”鬼赤寒看見了那個刺眼的紅鬥篷,這可是難得的生麵孔。
寒雨若眼珠一轉,立即可憐蟲上身,露出一副怯怯的樣子:“我......我是我哥哥的妹妹,別殺我......”
鬼赤寒難得看見這種可愛的麵孔,不但沒有起殺心反而還來了耐心:“你哥哥是哪個?”
寒雨若顫顫巍巍的躲到了天星辰身後。
窮天心裏偷笑,暗自讚歎寒雨若這招惹禍上身用的漂亮至極。
“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就請你帶著舍妹一起走一趟吧。”血運籌轉過身子,平靜的道。
“是你?”天星辰一眼就認出了他:“你不是哪天在酒樓裏劫持月離的那個人麼?”
“小子,你記性不錯嘛!”血運籌嘴角微揚,他看向月離:“幽月使者,你的任務完成了,魂王有令,命你直接將天星辰帶回幽都,不必再畏首畏尾,還說清風崖一事你即時通信當居首功!”
“你......是幽都的人?”他問這句話的表情就像一隻被雷劈傻了的鴨子,血運籌的話如同五雷轟頂,劈的天星辰外焦裏嫩。
“原來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我說呢......我說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我還以為......”他的喉嚨被堵住了,像窒息一樣的難受:“你一直在利用我!你一直在等一個機會!等著把我抓回幽都......好算盤!你打的好算盤......”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月離抽泣,她從沒像今天這樣,她感覺自己的心在撕裂、在滴血。
“好!我讓你解釋!你解釋,你解釋給我聽啊!”天星辰嘶吼。
“我......我......”月離低下頭去。
“好好好......”天星辰的心裏說不出的失望:“你不解釋是吧?那我問你,你在風都城跟我說的身世也是假的,對不對?”
“公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別叫我公子!你是幽月使者,我可高攀不起!”天星辰陰陽怪氣。
血運籌居高臨下的看著天星辰:“是又怎麼樣?利用你又怎麼樣?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跟我們到幽都走一趟!”
他完全忽略了窮天的存在,因為魂王說過,身為劍皇的他不便幹涉幽冥兩界的平衡。
“我要是說不呢?”天星辰雙眼布滿血絲,拳頭攥得哢哢直響,他的怒火在升騰,他需要一場戰爭。
“不?”血運籌眼眸一眯:“你認為你失去了冥王的保護,還有資格說不麼?”他神色變幻,盯上了那件刺眼的紅鬥篷,手掌一吸,掐住了寒雨若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