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勁風肆虐著下方山脈上的樹林,悶熱的空氣使人呼吸困難,偶爾撲哧的一聲樹木化為一大片火海,火勢伴隨狂風在這片樹林裏橫衝直撞,片刻間,原本茂密的樹林化為光禿禿的山脈,隻有一根根被燒得烏黑的主幹乞立在此地,它們腳下的木炭印證了所有的經過。又過片刻,一根新苗衝破主幹樹皮的裂縫,鉉即飛快蠕動,瞬間便變成一條支幹,支幹表皮禿起,一條條樹叉均勻生長出來,樹葉頃刻浮現出來,接著又是一條支幹,二條,三條,原本傷痕累累的大樹如同煥然一新,僅僅隻用片刻變恢複原來茂密的摸樣,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所有被燒得烏黑的樹木身上,光禿的山脈不一會兒便又成為茂密的樹林,但僅僅維持不過半刻,當空氣的溫度達到一定程度,熾熱的狂風不斷的摩擦著樹林,剛剛的故事又再度出現,隻有樹木下方的木炭堆積在山脈之上,待得數月或著年許時間,它們便會沉澱於土地之中。於是,造就出一條條連綿不斷的漆黑山脈,如果有人在天空俯瞰下方,會發現這是一片廣袤無邊的森林,一瞬又化為連綿無盡的漆黑山脈,方圓無任何鳥獸與人煙,隻有狂風呼哧與樹木燃燒的聲音,毀滅與重生似乎是這裏的主旋律。
此地名為離火神界,一個如同煉獄般的地方,在有人之時,它便隱匿,在無人之時它便存在,至於到今存在多久,便無從考究。
此界中心方位一座山脈之上,重生與毀滅接連上演,熾熱的狂風絲毫不帶停息的摧殘著樹木,待得樹木燃燒枯盡,卷起了一層層漆黑的木炭灰塵,弄得四周籠罩起一大片塵唉,塵唉與空氣相互融合,形成烏黑的霧氣久久難散去。
很難想象此地會有任何生靈能夠生存,但是凡事都有個偶然,就在這片黑色霧氣之中,籠罩在其中看不清楚的漆黑地表之上,勁風狂暴的吹過,突然,一隻手臂毫無預兆的猛然伸出,旋即一撐地麵,伴隨著轟隆隆破石之聲,一道人影敏捷的衝上天空數十米,在連續幾十個翻轉之後,垂直平穩的下落在地麵上。安靜片刻,一聲冷哼響起,以此人為中心形成一股強力的衝擊波,四周霧氣飛快消散,露出了其中人影全貌。
一對漆黑的牟子怒視天空,鷹鉤鼻,大嘴唇達拉的下扁,一雙招風耳極為突出,圓形臉,大光頭油光倍亮,下巴雪白的胡子長得直垂地麵,上身無衣,露出強健的肌肉,下身極為寬鬆的短褲被風吹得撒撒做響,幾根稀疏的腿毛殘留在雙腿之上,一雙大腳不穿任何之物踩在地麵上,吱吱聲伴隨白煙冒起,卻未帶來這雙腳任何傷害,縱觀此人全身,皮膚漆黑得如同火炭一般,無任何一處白淨,連指甲都是黑的。
隻見此人怒視天空,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雙拳緊握,霹靂扒拉的骨骼聲與其聲音一同響起:“想老夫魯黑子年少時江郎有才,天賦異稟,同輩中難尋對手,以為憑借一身本領,便能在那百年一比的萬界修仙榜的上位留得一席之名。旋即苦修七十餘年,實力大漲連帶著信心也變得極為膨脹,連臨行前師祖賜予的玄鐵護甲以及千裏神靴都不帶,便光腳光膀子的虎頭虎腦的衝上那萬界洞參加大比,難料地大物博,奇人異士數不勝數,第一次登場,便被那仿似六歲娃娃般的小女孩一掌擊敗”------說到此處,此人慢慢低下頭,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道“那女娃娃絕對是老妖怪喬裝的,絕對是”。
說完,又抬起頭接著望向天空:“被那女娃娃擊敗之後,百年修行毀於一旦,一顆熱血之心徹底崩潰,狼狽的回去將事情述說給師祖聽。在其聽到我連其所賜之物都不帶時,氣得一口仙血噴出,直搖頭:“孺子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於是,老夫被逐出了師門。
至那以後信心全無,終日遊手好仙,與酒為伴。偶遇好友相勸,便被老夫一句化凡為仙的借口搪塞過去,還問其要點仙靈石打酒消遣,久而久之,相識之人皆對我避而遠之,這讓老夫心痛不已,覺得人生無任何意義,在喝完最後一葫酒之後,腦門一熱,找了一懸崖縱身而下,想以此結束這悲哀的一生,不過,世事難以料想,就在快要接觸地麵之時,一股陌明的吸力把老夫吸入這裏,結果沒有死成,真是天不絕我魯黑子啊!!!
初入此地,心中有些忐忑,四下張望,惡劣的環境讓老夫難以繼續待下去,趕緊尋找出口。
此地左右大得出奇,不知道出口在那裏,在尋找了差不多半月的時間,某日,在一片山脈後方,看見一草編的天梯,斜向的連接天空,在苦尋無果之後,隻得爬上去看看。在爬到百餘米高時,一股冷風吹過,冷得老夫脖子一縮,差點沒從梯上掉下去,往下一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雪啊,刺眼的反光弄得眼睛生疼,不敢再繼續看下去,旋即接著往上爬。
越往上爬,天空變得越來越小,在過了大概半天的時間,下方的地麵已經看不清楚,天空快要縮小到頭顱大小,就在這時,一股推力直接把老夫推出了那頭顱大小的天空,外麵的天空頓時出現在眼前,一個跟頭摔在了地麵石子上,痛死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