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方向已經來到跟前,媽媽好像情緒有點激動,哭著用拳頭捶打方向:“知不知道媽媽多想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方向站著不動任由媽媽捶打,每挨一拳對媽媽的真實感就多一分,不由的淚眼朦朧喃喃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是反反複複讀的叫著媽媽,那樣子似乎把這段時間沒有叫的媽媽全部補上,也補上對媽媽思念。
子女對父母的思念都是在都是在重逢時最是激烈,時間稍長就會變成細水長流。
父母該嘮叨的繼續嘮叨,被叨叨煩的兒女還是會不耐煩,相見的一瞬間積累的感情,在一瞬間爆發,發泄完心中的思念,方向也平靜下來,就領著媽媽回家,完全忘記了分別的這回事。
這事就像一場夢,不合乎邏輯,不合乎情理,但是卻在腦海的意識中發生。
馬鎮南他們看著幻境中進展,方向已經情緒穩定,臉色帶著一絲微笑,甚至洋溢著一絲幸福,一時看不出方向陷入瘋魔的可能性。
對於恨急了方向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種煎熬,不要說門人蠢蠢欲動的想下殺手,就是馬鎮南也忍不住了。
誰能平靜的麵對仇人漏出幸福笑容,馬鎮南一心等著方向陷入幻境精神崩潰,以前被千幻牌攻擊的敵人,都精神崩潰了,這方向怎麼漏出幸福的笑容呢。
他要是知道方向前世沒有經曆過殺戮,隻是吃飽穿暖,掙點小錢,看個小書的平庸青年,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承歡母親膝下,他就不會等著方向心理崩潰了,兒子和母親相處除了幸福,就剩下幸福的煩惱。
馬鎮南還以為方建業就是方向的心理破綻,他那裏想到,方建業隻是方向對媽媽的感情寄托,隻是不願欠占據這句肉體的情分,而強迫自己背下來的責任。
方向幸福的微笑刺激的馬鎮南爆發了,甚至來不及取出他那性命交修的寶刀,抬手一把火行元素凝聚的大刀斜劈了出去。
如果是一般修士定會被這一刀從肩膀斜到腰間劈為兩節,馬鎮南獰笑著等著方向被劈倆節。
刀帶著劈山裂石的恨意終於落在了方向肩頭,砰的一聲大響,火行力凝聚的刀渙散,方向肩頭刀劈之處衣衫襤褸血肉模糊,方向在幻境中被強行拉回現實,第一眼就看到對麵處在驚訝狀態的馬鎮南。
馬鎮南也沒想到方向肉體強悍,連法衣都劈的粉碎的攻擊力,竟然隻是讓肉體皮開肉綻,趕緊取出自己的寶刀,就不信劈不死方向。
人在急切當中往往會做出愚蠢的事情,方向陷入千幻牌攻擊範圍,雖然從幻境中醒來,如果再次激發千幻牌幻陣,方向恐怕要再次陷入幻境。
一把金光閃閃的巨刀帶著馬鎮南不信邪的執拗,由上而下當頭劈去,這驚天的一刀馬鎮南甚是自信,隻要劈在腦袋上就是金丹修士也得一劈兩瓣。方向站在刀勢之下,感覺連魂魄都要被劈兩半,築基期修士用法器的全力一擊確實不是現在的方向能扛得住的,前麵方向占盡優勢,殺得千幻門落花流水,主要是肉身速度優勢。
別人攻擊還沒有靠近肉體,他已經躲開並順手攻擊對手,這就是所謂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