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辦公室,徐然就氣衝衝的在沙發上坐下了,話還沒說口,眼淚就先流下。
柳誠波皺了皺眉,冷冷的問道,“怎麼了?”
徐然用力的從抽紙盒裏抽出紙巾,眼妝早已經是花了,“哥哥說要和那個女人結婚!”
柳誠波眉頭一蹙,冷聲問道,“結婚?沒有我的同意他是不可能將那個女人娶進家門的。”
徐然吸了一下鼻子,“你能管住他嗎?哥哥他現在這麼大的人了,你能管住他嗎?現在他真的很討厭我,我怎麼跟人家搶?”
“他隻要還想繼承安山集團一天,他就得聽我的!”柳誠波的話不容質疑,很是堅定。
徐然也不哭了,看著柳誠波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他都不想看見我。”
柳誠波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沒有說話,自己的兒子他當然了解,當年為了讓柳予安死心,他特意調查了徐然。
結果,就是跟她媽媽一樣,見錢眼開的跟了別人,這事他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他還是會同意喻星垂的,
可是,不行,他隻要一看到她,就會想起那天晚上的車禍,所以不管這樣,喻星垂必須從柳予安身邊消失。
即使是用這種手段,與其等柳予安發現後愧疚不安,不如他親自動手。
有些事情就讓它爛在肚子裏。
“叔叔?我現在該怎麼辦?”徐然見他久久不出聲,小聲的問道。
柳誠波安穩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擊著桌麵,“據我所知,你不是有一個孩子嗎?”
徐然一驚,片刻過後,又反應了過來,“叔叔,你的意思難道是?”
“沒錯,你就帶著那個孩子去找柳予安,告訴他這是他的孩子。”
柳誠波的話,讓徐然的心沉到了黑暗冰冷的萬丈深淵,眼前指使她這麼做的人,是柳予安的親生父親。
親生父親竟然讓自己的兒子……
一層疑慮染上眉梢,為了拆散兩人,難道真的單單隻是認為兩人門第不同,因為身份懸殊嗎?
徐然不敢多想,“可是,他萬一要做親子鑒定怎麼辦?隻要一做親子鑒定,那麼我說什麼他都真的不會再相信我了。”
柳誠波白了她一眼,隻覺得她笨極了,他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剪刀,剪了一撮頭發,
“拿著這個,當著他的麵讓他剪下自己的頭發,一起去親子鑒定。”
徐然身體僵了一下,剛剛哭鬧的氣勢一下子就收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老謀神算到這個地步,
她回國之前打的那些小九九,在他眼裏視如草芥了吧,她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傀儡而已。
他能幫自己奪回柳予安,也一定能將自己像喻星垂一樣趕走。
徐然強掩著內心的不安與恐慌,起身接過他剪下的頭發,小心翼翼的放在紙巾上,仔細包好。
此刻她不敢像剛才那樣直視著柳誠波透漏著寒光的陰鷙眼神,輕聲說道,
“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哥哥,這次一定回到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