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這一刻,馬王身旁的三匹雪馬見到馬王被冒犯,腳踏著冰雪,一步一凝固,踏空而去。
一如之前所約定好的,孫仁見狀也騰衝而上,截住了那三匹雪馬的去路,此時孫仁也化為了人形,祭出了金箍棒,好似一個戰神一般,一臉的無所畏懼,更有一種高昂的戰意表露而出。
孫仁一甩金箍棒,睥睨著它們,說道:“你們可願隨我去天庭居住?”
那三匹雪馬怒吼一聲,三道聲音混雜在一起,雄厚又強勁,好似那龍的咆哮之音,震耳欲聾。
“人類,你在妄想。”這是他們中那個八品金丹的雪馬所給的答複。
它們此時看起來好似一胞三胎一樣,看不出有什麼區別。
留給孫仁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一旦讓馬群見到馬王被斬殺,那它們極有可能會隨著自己的大王而去。
若結果真的如此了,那無疑給孫仁這任務平添了諸多麻煩。
北俱蘆洲一州之地,北麓雪馬的生存之地雖然並不局限於這天山之巔,但是數量極為稀少,這要是尋找起來也是一件費時的事情。
孫仁此刻眼睛微微瞥向了那黑甲的光頭戰士,一邊猜測著對方的來曆,一邊開始算計了起來。
這時,那匹馬王開始發出了一聲略微沙啞的嘶鳴聲,孫仁對麵的三匹雪馬一聽,踏在虛空中的腳步開始快速的踩動了起來,似乎很是急切的樣子。
王被辱,它們想要飛奔而去,護王。
那黑甲戰士察覺到了孫仁對麵三匹雪馬的動靜,大聲喊道,提醒著孫仁:“給我攔住他們,隻需要片刻時間我便能斬殺馬王。”
也在這一刻,孫仁從他的這句話中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這種感覺很不爽。
孫仁記仇,從一開始他就懷疑那黑甲戰士識破了自己的變化,那撒尿跟放屁都是在故意惡心著自己。
而現在他又想到了一個點,這鎖空盤乃是他的法寶,具體的功用他很清楚,若是並沒有他對自己所言的那種功能,或者隱藏著其他功用,自己是不知曉的。
以至於,孫仁此刻留了一個心眼。
他見那身披黑甲的光頭戰士似乎害怕著那三匹雪馬的接近,臉上不由地出現了一絲壞笑。
想要算計我?孫仁看著那黑甲戰士的眼神帶上了嘲笑。
“你不講信用。”那黑甲戰士見孫仁並未如約定好的攔截住那三匹雪馬,急的跳腳,氣的牙癢癢。
“非是我不願攔截,實在是無能為力,難道你以為我一個八品金丹能夠攔得住它們?”孫仁聳了聳肩。
聽孫仁如此說,那黑甲光頭戰士反倒不生氣了,他的麵孔被一層黑色能量所籠罩,所以孫仁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對方變得平靜的表現來看。
自己心中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他根本就沒打算助自己,一旦自己助其殺死了馬王後,興許自己便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此時那三匹雪馬跟馬王已經將黑甲戰士團團圍住,更是在彼此之間形成了一種聯係,那種聯係很是玄妙,好似一個陣法。
黑甲戰士麵朝著孫仁,孫仁透過那道黑色能量,仿佛看到了一道冰冷的眼神。
“天庭的弼馬溫,有意思。”那人說道。
“我潛伏多年,隻為等待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你的到來讓我看到了不再需要等待的機會,現在看來是我自己判斷錯誤了。
沒了你,馬王我照樣可以斬殺,隻不過需要費些周折罷了。”那個黑甲光頭戰士的聲音也冷冰冰,沒有一絲情感,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發現我了?”孫仁問道。
那個黑甲光頭戰士突然大笑出聲,也不在乎四周充滿了敵意的北麓雪馬,說道:“我在此地潛伏多年,這突然出現了一塊岩石,任誰都會覺得奇怪。
不過,未曾想居然是你以《八九玄功》變化而出的。”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全然忽視了那四匹北麓雪馬,這倒給了雪馬充足的準備時間。
黑甲光頭戰士這時探手一收,那懸浮在虛空中的鎖空盤突然被其攝回了手中。
與此同時,失去了鎖空盤鎖空之力的天山之巔迎來了一場大雪崩。
隻見上方那已經積累出厚厚一層的冰雪極為沉重地轟然砸下。
下方雪馬恢複了行動之力,也見到了那從天而降的災厄,來不及逃避,盡數被那厚重積雪掩埋。
那積雪的砸落聲勢浩大,轟隆之音不絕於耳,響徹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