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仁收功起身的刹那,突然,大腦一陣轟鳴。
這轟鳴聲又伴隨著轟隆雷音,震耳欲聾,震得孫仁猛然間魂魄出了竅,這種感覺十分奇妙。
在他的感知中,此刻的自己是漂浮著的,也能夠見到自己的身子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奇怪的是,為何自己能夠感知到毛孔的放大,身體上的諸多細微的感受比之前竟然清晰了千百倍。
也在這一刻,孫仁見到了。
他見到了丹田處出現的微微紅光,那紅光暖著身,養著神。自身魂魄跟元神小人緊密相連,所以此刻的他極為清楚地感受到了元神小人所受到的滋養。
好似沉浸在了無盡生機中,溫暖,滋潤,更像是處在了母嬰之中一般,這種感覺很是玄奇。
這是?
孫仁的魂魄閉上了眼睛,雙眼仿佛穿過了九重天,見到了南元國的一處近海處。
海浪拍擊著礁石,浪花飛濺,澎湃洶湧,濺起一丈多高。
這南元國近海處的“聽潮酒樓”已然建成,隨著建築的落成,無形中一縷氣機縈繞在了酒樓周圍。
那氣機無形無質,看不見,摸不著,更無法掐算到,但是孫仁卻清楚地感知到了,那縷氣機跟自己息息相關,好似一條小細繩一般。
這種感覺很是玄妙。
似乎那縷氣機跟自己的修為息息相關,修為漲一漲,那縷氣機也會隨之粗一圈。
南元國近海處的“聽潮酒樓”曆時半年建成,遠比當年傲來國那家建造所花的時間要久,為何會如此,孫仁並不知道。
此刻的他是神遊在外,靠近了酒樓,見到了吳天星跟姚秋兩人。
這兩人對孫仁魂魄的靠近沒有一絲的感覺。
隻聽吳天星表情略帶惆悵地說道:“曆時半年,酒樓終於建成,不知道少爺如今在天上過的如何,對他而言隻是過去了半天吧?”
姚秋如今是大家閨秀的打扮,似乎恢複了他的少女心,說道:“少爺神通廣大,一定知道酒樓已經建成了。隻是天上也有天上的規矩,那些個仙人還好,並不受約束,但是家臣跟天庭人員卻是要受那繁瑣規條束縛,少爺怕是無法參加這酒樓建成的宴席了。”
吳天星歎息了口氣,開始跟姚秋討論起了這酒樓,說道:“我準備去傲來國見一見少爺的第一家酒樓,這酒樓不凡,凡人無法建造,唯有金丹修士方能一磚一瓦添加,甚是奇怪。”
“你要去看一下那第一家酒樓是否也跟這酒樓相同?”姚秋問道。
“嗯。酒樓不凡,跟少爺關係甚大,如果我所料不差,第一家酒樓至關重要。”吳天星說道,他想起了昔日曾見到孫仁金丹中的酒樓。
他的金丹之中亦有一物,那是一座平凡無奇的山頭,當初正是在那座山頭上遇見了將自己領入修行之道的恩師。
“也好,這酒樓耗費了我們兩半年時間才搭建而成,那第一家酒樓不知又會是何樣子。”姚秋此時坐在窗戶旁的凳子上,然後眺望著遠處被拍打濺起的浪花。
嘩嘩的浪潮聲隱隱傳來,姚秋又說道:“你說,會不會是少爺在天上為我們求情?那其他幾家的老祖都被天兵天將接引去了,唯獨放過了我們。”
吳天星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嗯,跟少爺脫不了幹係。”說完這句話後他又欲言又止。
其實吳天星此刻還有個肯定想說出口,但是他對姚秋並不了解,所以猶豫再三沒有說出口。
而那話便是“少爺的祖竅便是酒樓”。
似這種以凡間建築之物為祖竅的修士,吳天星並不是沒有見過,但是無一例外,他所見過的人沒有一人的修為能踏入金丹大道。
如孫仁這種,以酒樓為祖竅,更進入了金丹大道,這是他生平僅見,所以,他想要去看一下第一家酒樓是如何的特殊,以解自己心中惑。
他們兩人的對話被一旁的神遊的孫仁一字不漏地聽了去,兩人對自己的敬意孫仁很滿意,也生出了一種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