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在她眼裏發現的是自稱穀歌高層美女對自己的濃厚興趣。懷特這時候已經有女友了,而且通過媒體的曝光,他們的關係還被公布天下。
研究過這個美女後,懷特判斷出她的年齡和艾芙琳差不多大,艾芙琳在今年比懷特要再小上幾歲。
他不知道眼前的美女偽裝有什麼意義,是別人指使還僅僅隻是一場惡作劇,竟然在這樣端莊嚴肅的場合。
他知道是這樣沒錯。他也知道自己應該要把事實告訴給奧斯卡及其他人。要不是眼前這個雀斑美女的眼神太過侵略和清純,懷特在這時絕對已經把事實說出來了。
接下來的第二個周,在哥倫比亞山脈森林的邊緣,懷特的車子無故熄火。
懷特嚐試重新起火,但是沒起作用。接著他走到車下,把後車廂翻起,試圖找出點原因。
檢查油管的人時候,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腦後,他的動作立刻停止了。
這個東西非常冰涼。懷特知道是什麼,甚至接下來會怎麼做——按下扣機,讓他彎腰,冰冷尖利的物體穿過腦門,然後他沒有知覺。
據懷特所知,哥倫比亞是合法拿這個東西的,不過懷特還是第一次在這裏,受到冰冷機械的要脅。
後麵的人什麼話也沒說,甚至沒什麼動作。其後還有一點香味傳來,很明顯——也可能是他誤聞——森林中有鳥叫聲。
懷特舉舉手表示示意。嚴格來說,他是在向對方示弱。冰涼的機械就在耳朵後邊,冷冷地靠著耳朵,耳垂硌得非常不舒服。
盡管雙方都不開口,但懷特已經能夠預料出身後的人是誰了,腦袋裏甚至有了那人的大致輪廓畫麵感。
所以懷特幾乎不說話,上半身擱著往前倒在前車蓋上。
後者把腳直接踩在車蓋的一側,另外懷特的身體夾在了那人的腿之間。
這時候懷特的側臉看起來是真的那麼瘦,像一匹狼,除此之外,凹陷的綠眼睛也悶得很深。
懷特的五官在近一年多的沉澱中有了細微的變化,從整張臉的深度就能看出來,和去年剛到舊金山的時候有了很大不同。
到現在,懷特舉著手。身後人,拿機械的人,倒是一言不發。
他在猜想,現在是怎樣一種情狀。
這個環形山路的兩邊是有監控的,她能這樣做明顯是有備而來,那麼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麼。
現在這人一言不發地抵著他,他知道對方是誰所以也一動不動。在她說話之前,他先不打算打草驚蛇。
他們所在的地方在哥倫比亞山脈的右側壁崖。下麵的鬆濤如霧,兩側擁擠的鬆樹有如鬆浪一般波濤起伏,成了吞雲吐霧中的一片綠蔭。
環形山路的一邊停著一輛嶄新黑亮的小轎車,看表麵還是新買的,這是懷特來到哥倫比亞之後被送收到的汽車。
懷特很想問問這個女人,像她這樣漂亮的女人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怎麼還把口子抵到他身上來了?
懷特的猜測有兩個:(1)她是哥倫比亞某些黑色區域的人,也就是所謂法外之人。(2)他與外交次長的來往,因為某些不可言說的鄭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