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寂靜邊城(1 / 2)

在z國西山省泉陽市定平縣一個偏遠的小山村,故事的主人公劉嘯就出生在這個偏遠的小山村。這個小山村名叫北暫石村,意為北邊一塊巨大的石頭,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這裏的暫字的下方原本是一個石字,隻是因為字典上沒有這個字,也就隻好用這個暫時的暫字來代替了。

九十年代是飛速發展的時代,這個小山村和國家的發展緊密結合,隨著對外開放和經濟發展程度的提高而不斷發展起來。劉嘯這一代成長起來的人親眼目睹了家鄉和國家巨變的全過程,對這個時代有自己的深刻認識。小山村的位置處於西山省與北河省的交接處,是西山省通向首都方向和東部沿海的東大門。絕佳的地理位置使小山村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西山省豐富的礦產資源要從這個小山村源源不斷地輸送到國家的東部地區,小山村也由原來的閉塞落後慢慢發展起來。

絕佳的地理位置向來是各方優勢資源搶占的焦點,自古以來皆是如此,軍事也不例外。這樣的位置在和平年代是繁榮富強、走向強盛的重要依靠,但在戰爭年代,這樣的優勢地理位置也是兵家必奪之地。定平縣是地勢高聳的西山省通向北河省北華平原的最後關口,出了定平縣就是一望無際的北華平原,再無險可守。定平縣是見證多次戰鬥的地方,在這座落後的小邊城,發生了娘子關大捷、百團大戰等著名戰役。

這片土地見證了太多的苦難,承受了太多的責任,做出了太多貢獻。這裏曾是抗日戰爭的正麵主戰場:抗日名將左權在這裏犧牲,屍骨未存,隻留下了一座衣冠塚;革命烈士的鮮血燃遍了反複易手的獅腦山陣地的每一寸土地,百團大戰萬人無名紀念碑靜靜矗立在獅腦山的頂峰,述說著那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曆史;天下第九關——娘子關在抗戰初期摒衛了西山省整整一個晝夜,全體守關將士陣亡於此,無一生還;劉伯承將軍在七亙村對鬼子實施雙次設伏,打破兵家大忌,取得七亙村大捷,打破了鬼子囂張的氣焰。在戰國時期,秦軍將領王翦曾與趙國名將趙牧呈兵六十餘萬相互對峙,最終秦軍破關進入北華平原,滅了趙國。著名的趙氏孤兒的托孤聖地——藏山也在這片土地之上。這片土地自古與兵事紛爭密切相關,注定充滿了厚重的曆史底蘊。

作為土生土長的定平子弟,劉嘯的命運注定與軍旅有著不可分割、千絲萬縷的聯係。

定平縣的老百姓們和革命老區的愛國情結不相上下,民風淳樸。大愛無言,大行無疆。對於那些原本不必承載在他們身上的苦難和負擔,他們沒有過多的怨言和反抗。隻是用自己溫柔的胸懷來默默承受,並把最好的留給別人。定平人民踏實肯幹,有著一種不服氣、不信邪的精氣神,有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執念,敢叫日月換新天是他們無聲的座右銘。建國初期,國家重心由取得民族解放轉為恢複生產上來,還沒有擦幹身上血跡的定平人民來不及顧忌身上的傷痛就投入到農業生產中來。他們就是這樣淳樸,對於自己的無私付出都認為是理所應當的事,沒有任何的要求和怨言。在埋頭苦幹的基礎上,定平人民在五十年代又創造出了“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的奇跡,在當時,甚至毛連主席都親自到大寨來參觀。

劉嘯出生的家庭是一個平凡的家庭,家裏世代務農。他的大爺爺,也就是自己爺爺的大哥,是一個“老革命”,曾經是聶榮臻的警衛連連長,在戰鬥過程中因負槍傷而被部隊隱秘藏在村子裏養傷。大爺爺殘疾後就一直在村子裏生活,再沒有去找自己的老部隊。在建國後,大爺爺也沒有去找部隊恢複軍人身份,沒有要任何優惠政策。劉嘯清楚地記得,小時候大爺爺經常在院子門前的大磨盤上給自己講部隊戰鬥的故事,自己也樂此不疲地聽了一遍又一遍。

父母給他起劉嘯的這個名字,希望的就是他能夠不像父輩這樣默默無聞,要做一代人傑。能夠像鷹一樣呼嘯山林,響徹一方,受人敬仰,做一個大英雄,可見父母的一片苦心,畢竟沒有哪一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變好。

劉嘯的父親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本性憨厚、為人和善。母親則是地道的北河人,與父親是八竿子打不到的關係。他們兩人之間的跨省愛情故事在那個年代原本不該發生,畢竟如此遙遠的距離能夠隔斷一切感情,跨省的愛情成功幾率很小,但是這種小概率事件還是奇跡般的發生了。父母之間的愛情曾一直是劉嘯向往的愛情故事,他的內心渴望著自己也能夠像父母那樣遇到自己的真愛。

他的父母都是裁縫,父親是師傅,母親是徒弟,兩人之間因裁縫而結緣,打破地域和家庭的阻隔,最終走到了一起,實在是一段佳話。兩人在戀愛階段時,相隔二百裏地。劉嘯的父親就騎著自行車到他母親家裏看她,最終也是感動了劉嘯的母親,兩個走到了一起。劉嘯也是正兒八經的混血兒——西山混北河,是文化交流的產物,這在本地也是很少見的。

工業高速發展的時期,定平縣裏大工廠林立,有數以萬計的眾多工人。這些工人從事的工作基本上都是重體力勞動,對衣服的磨損邊角嚴重,工廠需要很多裁縫來修補衣服,父母就因時代的需求而被聚集到了一起,也才有了後來的故事。但國家經濟發展,裁縫失去了自己的時代必須性,慢慢走向凋零。迫於生計,劉嘯的父母後來轉了行,由原來的裁縫去做了生意,這一做就是二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