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潘岩站在潘朵的床頭邊,低著頭看著潘朵。
潘朵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刺眼的光使她無法直視的別過頭去。潘朵想要說話,可是卻因喉嚨裏過分的幹澀而無法發聲。
“先別說話,喝口水。”潘岩親自將潘朵扶了起來,端起床頭的水杯,插了根吸管,讓潘朵慢慢喝了幾口水。
潘朵喝過水後,嗓子頓時輕鬆了不少。她環顧四下,發現自己原來身在醫院。腦海中最後一幕再次回現。
潘朵覺得胸口憋悶,頭暈腦脹,忙問潘岩。“媽媽呢”
潘岩盯著潘朵,以為她受傷未愈說胡話,不知如何回答。
潘朵發現潘岩發愣,才發覺自己失言,忙改口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呢?”
潘岩給潘朵身後墊了個枕頭,茫然的回道:“沒有誰和你在一起啊。”
潘朵心一征,忙問:“那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我在這呆了多久了?”
潘岩想起在山間找到潘朵的場麵,仍然心有餘悸。“有人報警,警察查出是你的手機,用了信號定位後,找到你的。你已經昏睡兩天了。”
“什麼?兩天?那……”潘朵心裏亂糟糟的不知要先問哪裏件事情。想了想,問道:“發現我時,隻有我一個人嗎?”
“還有別人嗎?”潘岩反問潘朵,因為當時警察搜索了半天,除了已經半死的疑似凶手外,並無任何它人。
潘朵擔心起來,又問:“那到底是誰報的警呢?”
“警察說接到報警時,有人在電話裏大喊大叫,因為提到壞人、提到血。所以才引起警察注意。但確實沒有發現現場還有其它人,小姐你指的是誰?是認識的人嗎?”潘岩好奇的盯著潘朵。
潘朵抬眼看著潘岩,有心解釋,可又怕一時解釋不清,便又忍住,打算自己想法發找找再說。
“孝雲呢?他現在怎麼樣了?”潘朵突然想起唐孝雲,潘岩說自己昏睡兩天,那唐孝雲不是已經到了要撤掉呼吸器的日子。
潘岩歎了口氣,說道:“沈美鳳不同意撤掉呼吸器,因為小姐一直昏迷,沒有親屬簽字的話,醫生無法執行。”
“那孝雲現在怎麼樣了?”潘朵焦急的詢問著,似乎早已經忘了自己受到重創的身體還沒有得到恢複。
潘岩回道:“還在病床上躺著,醫生說如果明天還不撤掉呼吸器的話,以後蘇醒的機會幾乎是零了。”
潘朵來不及多想,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小姐要去哪?”潘岩連忙伸手去攔住潘朵。
潘朵說道:“去找醫生簽字,你不是說要家屬簽字的嗎?孝雲不能就這樣躺下去,要試試看才行。”
潘朵曾經無數次的想著唐孝雲躺在病床上的心情,她試圖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是否願意這樣永遠躺在床上沉睡。如果可以賭,自己又是否願意用性命去賭那輸贏各半的一次蘇醒!
結論當然是賭。如果是自己,潘朵一定不願意這樣永遠躺在床上。所以她相信唐孝雲也如她的心願一樣,她願意幫唐孝雲承擔一切,願意替他去賭上這一次,哪怕唐孝雲真的就此輸了性命,潘朵也早已做好了陪他長眠的打算。
“小姐現在不能去!”潘岩打斷了潘朵的思緒,堅決的阻攔著潘朵。
潘朵不解,問道:“為什麼?”
“沈美鳳還在那裏,況且……”潘朵猶豫不語。
潘朵抬頭,疑惑問道:“況且什麼?”
潘岩回道:“山坡上抓到的那個疑犯好像是沈美鳳的人。我怕她對小姐不利!”
潘朵笑了笑,說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