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垚這見著滿寵脫了身,緊忙上前,跟滿寵說待會子他們要一塊兒祝壽,問她準備好祝壽詞和壽禮沒。
滿寵慢悠悠的說:“準備了。”
“哦。”姚垚又問:“準備的什麼啊?”
“一對金鐲子。”
“啊!你不知道奶奶最不喜歡金飾了嗎?她喜歡玉。”
滿寵哪裏管姚老太太喜歡不喜歡?對她而言也就是走個過場,意思意思,還真指望送一份生日禮物就能討人歡心不成?別說她沒那個意思,就是有,也得思量思量,畢竟姚老太太可不喜歡她呢!
滿寵很冷淡的噢了一聲,以作回答。
姚垚怕滿寵把這話擱心裏去,就說:“要不要我倆換換?我給奶奶送的是一枚胸針,估計奶奶應該會喜歡。”
你這幺孫送的什麼她不喜歡?就是送個屎殼郎她都會覺得有新意呐!
滿寵瞥了姚垚一眼,說:“得了吧!可不敢搶你功勞。”
姚垚鬱悶的撓撓頭,說:“其實奶奶玉飾還挺多的,沒準她就想換換風格,戴戴金飾呢!是吧!”
“嗯哼。”
“剛才你和奶奶站一塊兒說了那麼久,都說了些什麼啊?”姚垚問。
滿寵帶著嘲諷的口吻,說:“說什麼?說我親事撒!”
姚垚身形一頓,眉頭一皺,小聲嘀咕著說:“這奶奶也是,怕是太閑了,就知道亂點鴛鴦譜。”
滿寵也沒聽得太清,也沒問他在說些什麼,昂著頭,挺著胸,回房取了禮物,準備去祝壽。
大堂另一角,姚昕看著姚垚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家夥跟著滿寵前前後後的,氣又不打一處來。
姚昕身邊的一女娃子見姚昕這丫頭氣鼓鼓的,就問:“怎麼了?誰惹你了,嘴巴噘得都可以掛茶壺了。”
這女娃子是誰?就是先前有提的馮瑾。
這馮瑾是姚昕媽媽的遠房表哥的女兒,而馮瑾的媽媽打姚昕倆姐弟出生就在姚家照看著,擱古代那就稱為奶娘!現代也就叫阿姨。有了這關係,又因為馮瑾比姚昕大,且善交際,會順應人,所以就走得近,關係好。
這回老太太生日,場麵大,馮瑾也就過來搭把手。
“哼,還有誰!不就是那個不爭氣的小子嘛!我一親姐兒放這邊不親,倒眼巴巴的拿自個熱臉去人家的貼冷屁股,也不知他腦子裏放的都是些什麼,真是不清白。”
聽姚昕這麼一說,馮瑾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四處找著姚垚,果然就見姚垚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滿寵後邊。
馮瑾就說:“哎呀!也就這麼一兩天,過幾天她不就要走了麼?犯得著和她置氣嘛?叫她知道了,保不準還叫她樂了呢!”
“哎呀!我就是看不慣啊!你說說他對誰示好不好,非得要對她?真是…”
“好了好了,別氣了。這麼漂亮個姑娘生氣可就不漂亮了。”
這倆表姐妹又說了些話,自不用提。
再說,盯著滿寵姚垚兩人的可不止姚昕她一個,可多著呢!
其中有喜歡姚垚的李家姑娘李曼,也有方才的方恒,還有幾個對滿寵或好奇,或有興致的男人。
你看啊!這滿寵就是個惹人眼的人兒,到哪兒都少不得關注。
席間,方恒有來找過滿寵搭訕,起初是說今兒場麵還真熱鬧。
滿寵冷冷淡淡的嗯了一聲。
方恒說:“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我看你倒還挺有眼緣的。”
滿寵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抱歉,我們還沒熟絡到要聯係的那一步。”
方恒想著這丫頭怎麼不按套路出牌?興味多過惱怒。笑著說:“那倒是我唐突了,還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