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為宗劍王振天訴苦碧霞派
因青龍張文亭歸魂寶劍中
凡事都有結局,何況是故事呢?而大凡故事,無論經過怎樣的曲折,如何的磨難,總都是較為圓滿的結局。可人世的風雲變幻,哪能都如筆者與看官的心意呢?!所以啊,你我必要審時度勢,觀察入微,謹慎做事!謹慎不是膽小,膽大也未必不招禍患。而禍患所殃及之人,又非你我一人。世間總歸是世間,若隻談世間不談故事,又叫什麼小說?可小說,就隻是小說嗎?
上文寫到,張文亭心急的有點兒過分了,幸虧小夥子郭宗劍機智靈活!郭宗劍站在了比武場上,看著薑山。他那種表情,好像在逼問其的心底:“你們到底耍了多少花招?你們到底偷學了多少武藝?你們到底了解你們的師父嗎?”薑山是一個膽小的孩子,他在那次十歲比武的時候,是十二個人中的倒數第二名。這五年來,他一直都在玩兒。在人們的眼裏,他從來沒把學武放在心上過!可是,為什麼這樣一個孩子,張文亭要把他與郭宗劍放在一組呢?這也許永遠是個謎。不過,您要是看了他們之間的比武,就有個基本的判斷了!
郭宗劍用犀利的眼神看著薑山:“師弟,還想什麼呢?師哥知道你不喜歡武藝,沒事就在山下,跟一個從金國來的道士,玩一個搏擊遊戲,叫什麼寇者光輝!哈哈!師哥一定會手下留情的。你不必擔心!哈哈!師弟,請!”
郭宗劍這麼一說,薑山心裏就拱上一股火兒。薑山大喊了一聲:“郭宗劍!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少在爺爺麵前廢話!今天我高低把你廢到這不可!動手吧!”“我是師哥,得讓著你,你先來!哈哈!”“用不著!”“是嘛!招掌!”
說到這,再看郭宗劍飛身就是一掌。你別看他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但是這掌要真給拍上,也能骨斷筋折。薑山一看,往空中一縱。誰也沒想到,一個從來不練武的薑山,就像白鶴穿雲一樣,鳴叫一聲,十多丈高!看的郭宗劍有點兒發傻。還沒等郭宗劍明白過來呢,薑山又像水鳥抓魚一樣,迅速的以上視下,拍向郭宗劍!
郭宗劍沒想到這個薑山,現在如此厲害!他一看薑山的掌到了,站著沒動。為什麼呢?如果動早了,薑山就變招了!郭宗劍都沒抬頭,感覺薑山離自己的頭頂還有三尺遠的時候,猛然向後一側,躬住身子,這一招兒叫“猛虎臥槽”!這一招,不僅躲過了薑山的一掌,而且就在其落下的時候,郭宗劍往前就是一縱。這一縱,既可“猛虎擺尾”,也可“猛虎撲食”。
但兩者的力道是不一樣的。擺尾,是一記飛踹,恐怕就算是成人,也能被踹出一丈多遠;撲食,是一記雙掌,即使用上九成勁兒,若打一個成人,也不一定能打出一丈遠!郭宗劍不管怎麼沒瞧得起薑山,但還是顧及師兄弟的情麵!所以,他選擇了“猛虎撲食”。就這一下,薑山被打飛五尺多遠!薑山噗通一聲,落在地上。
這薑山啊,翻身起來:“郭宗劍,你!”再看這時,薑山一縱身,從不遠之處的兵器架上,取來一把寶劍:“我非得宰了你不可!”“哈哈,來呀!”郭宗劍何等聰明,他就像噴射出去的水箭一樣,迅速的往左側一縱,取下了一把寶劍!就在這個時候,薑山的劍已經到了!
郭宗劍一看薑山來勢凶猛,沒敢怠慢,把劍一橫,等待廝殺。就看薑山的寶劍,分心便刺!郭宗劍就跟旋風一樣,轉到了一邊,順勢往下一掃。但,郭宗劍還是留了情麵,隻看他用的是劍麵兒,沒用雙刃!薑山感覺到腰間寒風襲來,便往空中一縱。他等自己飛起來的時候,斜刺裏往下就劈!郭宗劍也看到了,往前一衝。薑山一劍劈空。郭宗劍轉過身來,繼續與薑山比武。可是,薑山哪是比武之心啊,招招都要結果郭宗劍的性命!
王振天在下麵一看:“三弟,這可不行!小小年紀,怎麼拚殺鬥狠呢!?”張文亭一看,不住的冷笑:“他們自有分寸。你著什麼急啊!差不多得了!”王振天一看張文亭的酸臉又拉下來了,他隻好暫時忍著沒有發作!
郭宗劍,好似白鶴穿在天,五彩雲中,上下旋;
小薑山,真像黑虎躍林間,丈崖深處,前後穿;
兩把劍,雷光電閃;二少年,海攪雲翻;
一時間,鶴喙尖尖,紮虎臉;兩交換,虎爪彎彎,刀鶴帆;
郭宗劍,以上視下,刀飛轉;小薑山,左右開攻,身入巔;
宗劍欲勝,也擺禮在前;薑山想贏,必放利字先;
小鶴仙,飛起失衡,翅慌亂;黑虎漢,躍上風頭,唇上翻;
一鶴落地筋骨散,雙爪帶肉利目圓;
白鶴等死頸血濺,恩師縱身立在前!
王振天把劍一橫,擋住了薑山的劍,抱起郭宗劍,飛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張文亭一看,二目一立:“王振天!你什麼意思?兩個孩子比武,你上去湊什麼熱鬧!啊?”王振天沒有說話,但他橫眉立目的瞪著張文亭。這氣勢,好像要把這幾年的怨恨,都瞪出來似的!張文亭一看王振天這樣瞪自己,也想發作,但又怕橫出什麼枝節來,也就沒有說話。
王振天不在理張文亭,而是抱著身受重傷的郭宗劍,回到了自己的臥房。鄭明南等王振天的徒弟,緊跟其後。王振天一看徒弟們都來了:“你們都在外麵等著吧!不要進來。如果你們進來,必會擾亂為師救他的心智!”林小楓就說:“師父,我看的很明白!他們用的都是您的功夫!是我害了二師弟!”王振天安慰的一笑:“不要這麼說,你也是無心的!”
郭宗劍躺在了床上:臉色白的,就像一張白紙;雙眼緊閉,好似待死白猿;嘴唇越來越紫,沒有一點兒紅色;四肢完全鬆弛,全無絲毫氣力;肚腹一起一落,證明著他還在活著,但起落非常急促;鼻息一進一入,代表著他還有命在,但進入異常微弱。看著自己的徒弟變成這個樣子,王振天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流:“宗劍啊!師父對不起你!師父忍氣吞聲這麼多年,本想這事就快了了!沒成想他們這樣的對你!等為師給你的傷治好了!一定找他們辨理!”
說到這,王振天把郭宗劍的上衣扒掉。不扒不要緊,這樣一扒,王振天看到徒弟身上泛起的掌印刀痕,更是跟紮心一樣的疼。但,這不容王振天想太多。他先把徒弟扶著坐起,心想:“先用內功,把他的內傷治好,再給他治外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