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編劇?嗬嗬……真巧啊,在這裏見麵了。”
喬冬暖看到陸雪漫的時候,瞳孔迅速一縮,在沒有發現她身旁有別人之後,迅速斂下表情。
“陸小姐,是挺巧的。你——身體怎麼樣?”
按道理說,喬冬暖是得問候兩句的。
而陸雪漫勾了勾嘴角,“我沒事兒了。”
而喬冬暖看著陸雪漫的笑容,總有種奇怪,好像她臉上有點不一樣了?
難不成這次受傷,連臉都整了點兒?
她應該沒有傷到臉吧?
說起來,喬冬暖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陸雪漫上次受傷,到底是哪裏受傷,情況到底如此。現在看著她的樣子,似乎也看不出受傷的樣子來,應該不是很重。
一個月,她的胳膊也就好了,如果很重,陸雪漫這一個月也不會這麼快好吧?
可是,如果不那麼嚴重,還跑到國外去治療?
喬冬暖完全有點不太明白。
但是,其實這跟她真的沒有關係了。
喬冬暖笑笑,兩人相互無言。
“小暖,我們走吧。”
白卉走出來,喬冬暖這才對陸雪漫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陸小姐。”
而白卉走到喬冬暖麵前,看到陸雪漫,有些驚訝。
“這是……陸雪漫嗎?”
而陸雪漫看到白卉,眼底幾步可察的閃過某種光芒,但是迅速隱去。
“這是?”
“這是我媽媽,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先走了。”
然後喬冬暖迅速拉著白卉離開。
她怕多待一會兒,就被陸雪漫暴露自己做編劇的身份。
而白卉還不住的回頭,“哎呀,你急什麼?我都沒仔細看看那個陸雪漫呢,她好漂亮,還是影後呢,我來這裏還是第一次見到陸影後呢。你認識她?你竟然有認識……”
白卉的各種囉嗦,都被喬冬暖給推進了車內。
而陸雪漫深深的看著這對母女離開的方向,手指用力握拳,不知想到什麼。
……
喬冬暖大清早收拾行李,下樓,打車。
出租車還沒來,卻等到了一輛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低調黑色車子。
譚慕城從車上下來,喬冬暖有一瞬間的怔楞。
她跟這個男人,似乎隔了太久太久沒有見麵了。
喬冬暖以為自己早就不會有波動了,可是,就在剛才見到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還是不爭氣的跳動的很快。
她掩飾性的去提自己的行李箱,視線越過譚慕城看向馬路一邊,等著自己叫的出租車過來。
想要當做譚慕城是陌生人,卻怎麼也忽略不了他太過深沉灼熱的視線,幾乎灼燒透了她的後背。
而那道視線越來越近,直到譚慕城就站在了她身旁。
“去機場?”
喬冬暖沒說話。
她原來設想過很多兩人見麵的情形,她或許會雲淡風輕的對著譚慕城打招呼,陌生人一樣,或者是像老朋友一樣笑著,釋懷了過去。
可就是不會像現在這樣,似乎還像是在賭氣,不說話,不搭理他。
其實,這是一種最下乘的麵對方法,可她偏偏就控製不住自己,給了譚慕城這樣的反應。
出租車似乎是已經到了,喬冬暖看了車牌號,就要拉著行李箱過去。
可手腕,卻突然被牢牢按住,行李箱也不能拖動。
她冷然看向譚慕城,“放開我,我趕時間,譚先生,你這樣的行為,是對我的騷擾。我可以報警的。”
譚慕城犀利的眉宇間,冷肅厲然,此時更是蹙著,黑眸沉沉,幽暗。
“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我叫的車已經到了。放開——”
喬冬暖的聲音,已經發狠了,她摔著胳膊,完全不顧譚慕城用力將自己捏住的疼痛,那一刻,她就是不想要跟譚慕城有任何的接觸,哪怕摔斷自己的胳膊,也在所不惜。
而譚慕城也看出了她的決絕,周身憤怒冷凝,一雙如深潭的黑眸,潛藏著看不見的危險的黑暗,喬冬暖微微心悸,卻終究是憤怒超過害怕,甩開了他的鉗製。
接著她迅速拖著行李箱,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譚慕城緊緊盯著那車子,也很快迅速上車,命令:“跟上去。”
終究,喬冬暖再怎麼擺脫,都擺脫不了。
在機場,譚慕城還是攔住了她。
喬冬暖冷冷的抬眸,對上譚慕城的銳利眸光,忽然嗤笑了聲。
“譚先生,分個手而已,要不要這麼死纏爛打啊?還要我說的清楚點嗎?我們分手,我厭倦你這個老男人了,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