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我介紹(1 / 2)

我叫林格,男,漢族,今年16歲,在解口市上高中二年級。這是一座很大的城市,但我的活動範圍卻相當小,除了學校及學校周圍五公裏內,再遠就基本沒去過,不是不想去,而是因為平時課業負擔實在是重,根本沒時間。

我上的是一所重點中學,每年都要與其它中學比拚升學率,考入重點大學人數之類的無聊數據,所以搞的我們剛上高二就好像是明天要高考衝刺一樣,我曾經背著班主任給教育局寫過幾封信,痛斥應試教育的弊端以及對未來社會的不良影響,同時也表達了對素質教育的無限向往。我那幾封信內容詳實,思想深刻,陳述到位,語言得體,發出去之前我自己看了好幾遍,覺得相當滿意,感覺就算是發表在《人民日報》》上,都得是頭版頭條,但發出去之後卻如泥牛入海,沒有半點音信,浪費了我好幾毛錢的郵票。對於這種毫無音信的體製弊端,我隻能像對待食堂飯菜一樣,隻敢腹誹,無力直言,因為如果我敢表示異議,那麼我飯盆裏的菜肯定會更少。

我沒有去過離學校更遠地方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學校周邊基本上可以滿足我的一切基本需求,書店,超市,網吧,商店,飯店,遊戲機房,KTV,酒吧,旅館,日租房等等等,鱗次櫛比,當然這些店鋪光靠我們貧窮的高中生是無法支撐它們存活的,它們的主要消費群體是離我們不遠的一所大學。那是一所三流大學,就是那種學費很高,師資很差的那種,它服務的主要群體都是那些二本分數線都沒達到,卻還想要個本科畢業證的人,行業上的術語管這種學校叫三本。

那所學校的大學生們在高中時的圈養都沒能圈住心,上了三本以後的散養也就更肆無忌憚了,而且能上三本的都是一些家庭經濟狀況比較好的,於是我們學校的外圍也可算是花天酒地,有時候我們在學習之餘,看膩了吉澤老師、小澤老師、瀧澤蘿拉老師等那些二維的平麵視頻,也會去學校後麵的小樹木裏去看看隔壁大哥哥大姐姐們野合的三維立體實戰片,每次回來之後都會是一陣唏噓和感慨,對大學生活充滿了更加美好的向往,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至少這是我最直接的學習動力,所以我的學習成績也還算可以,一直處於中等偏上水平。這是一個很尷尬的水平,因為別人總是對你充滿著期望,希望你能再點點腳,一步邁到上等水平,但你卻總是伸著脖子往上拔,覺得那個目標有些遙遠。

那所三本大學在我們的心中有著崇高的地位,但它卻是班主任口中的反而教材,她總是喋喋不休地教育我們,如果不好好學習就隻能去那種學校,但我們每次聽的時候都不以為然。

我總覺得女人如果四五十歲了,就應該找個氛圍平緩的工作,像班主任的這種強度高、工資低的工種最不適合的就是這個年齡段的女人,不利於她們平穩地度過更年期,遺憾的是我的班主任就是這個年齡段的女人。她每天都要喋喋不休地說上很多廢話,下課了也沒完沒了,如果遇到哪個同學犯了小錯誤,那就更不得了,課間十分鍾基本泡湯,可憐了那些準備上廁所的同學,還要再憋一節課。

我的故事就是在晚自習最後一節課的嚴重托堂後開始的,同時我的初吻也是在那天晚上粗暴地失去的,之所以說粗暴,不光是因為我根本沒有心理準備,還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那天是月考出成績的日子,按照慣例,不管考的好不好,偉大的班主任都做一場再接再厲、勇攀高峰的總結大會,勉勵我們繼續刻苦學習,最好是全班都上重點本,更好的全班都能收到國外名校的錄取通知書。在我有限的記憶裏,自建校以來好像都沒出十個去哈佛之類的牛逼學校的,但這並不妨礙它在總結大會上被提及。

總結大會的另一項內容就是批評和表揚,表揚一批成績進步的,批評一批成績退步的。我成績悲催的比上一次退步很多,所以開會時一直都低著頭,而且把桌子上的書推的高高的,借以擋住班主任殺過來的視線。可能是因為看不到我,自始到終,她都沒有提到過我,心中不禁一陣竊喜,我悄悄地回頭看了一眼掛在後麵牆上的時鍾,時間已經接近尾聲,看來可以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