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和櫻澤在江南定居了數月,結為仙侶。
“兄長,你是不是還欠我什麼東西沒有還清呢??”繪騎在馬上,由櫻澤牽著韁繩。西江水澤的異獸處理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安頓下來,談談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欠你什麼?”櫻澤會心一笑,佯裝不知。“兄長,你再想想嘛。”繪跨在馬上,聽著風聲在耳邊輕輕吹拂。
櫻澤白衣若雪,攜嘯翎,牽白馬,清風明月一般。繪還是原來那玩世不恭的樣子,騎在馬上,神情自在,海棠紅長衣在風中飄揚,眉間那一點朱砂把他稱的麵若凝脂,眼裏那點點星光,若有若無,好一個瀟灑少年。
泥巴山路上,兩個人互相扯皮,戀人模樣。“你猜不到,你今晚就不要吃飯咯。”繪說道。櫻澤突然停了下來。他微笑著,對馬上的人敞開手臂,繪俯下身子,和他唇齒糾纏。
“繪,我們成親吧。”櫻澤放開他,仰頭對馬上的人說道,並伸出手去,繪把手放在他的手心,櫻澤在繪的手上又落下一吻。
“好,兄長。我們成親。”
那個夜,天燈飛得很高很遠,帶著他們寫下的誓言:“願與君三生,不離不棄。”
那個夜,月亮,江水,清風都做了他們的見證人。畫船上,掛了紅燈籠,紅綢的兩端牽著兩個經曆過生死的人。
新婚燕爾,紅燭若夢。沒有道賀,沒有宴席白坐,有的是船內兩個對望流淚的新人,第一次穿喜服,第一次喝一杯交杯酒。
“兄長。我好開心,真的真的好開心……”繪看著燭光中那他愛了這麼久的人,看他白衣到紅衣,想陪他黑發到白發。“傻瓜,還叫兄長。”
“櫻澤。”他呼其名,有這名字的也許有千千萬萬人,而他愛的隻有一個他。
櫻澤吻著繪,一個吻溫柔綿長,櫻澤退去繪的衣服,這一次以夫君的名義。
良宵苦短,揮散淋漓。
繪那被子掩著身體,看著那個“囍”字,竟出了神。湖邊已經有出來做生意的百姓。
櫻澤也醒了,每日叫醒他的不再是神殿規規矩矩的作息時間,而是熙熙攘攘的煙火氣味。“醒了,叫夫君。”櫻澤從後麵擁抱著繪,咬在他耳朵上。“昨晚還沒有聽夠啊。”
“沒有,不夠,一輩子都不夠。”櫻澤盡情的在繪的耳邊廝磨。“阿繪,你完完全全都是我的了。”
“早就是了。你也是我的了。”繪任由他撫摸自己,船輕輕搖晃,這是兩個人最溫軟的天地。
繪走出船篷,橋下的女郎朝他招手,“櫻畫師,今天的橘子很甜呢,送你們嚐嚐。”繪將船駛過去,女郎拋過來幾個橘子,看著那一船的喜慶道:“你家有喜事啊?這是……結親了?”繪有些害羞,“是啊。”
有家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