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拎著一把劍,步履微沉地向眾人走來。
那些侍衛試圖阻攔她,她劍不出鞘,隻是隨意地一撥一擋,便將那些侍衛統統打翻在地。
終於,她走到秋宛塵麵前,高高地揚起下巴,凝眸,一身肅殺氣息地望著他,“把白狼交給我!”
秋宛塵淡笑著問道:“憑什麼?”
柳惠娘攸地拔出寶劍,銀亮的寶劍,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閃著熠熠的光輝,“憑我手中的劍!”
秋宛塵莞爾笑著,向旁邊一伸手,閃風馬上將自己的佩劍交到他的手中。
秋宛塵掂了掂劍的分量,歎了一口氣,“我的劍丟了,隻能將就著用這把,不太合手,萬一傷了妳,可別記恨我!”
說著,他從劍鞘中掣出寶劍,飛身過去便同柳惠娘打在了一處。
這二人動起手來,頓時有些風雲變色的感覺,一時間,眾人隻能聽見叮叮當當的聲音,然後看到無數劍光閃過,至於二人的身影壓根就沒人能看清楚,隻能看到兩道黑影所留下的殘影。
曲勁風忍不住走到曲陌身邊,咋舌道:“陌兒,妳這位師姊的武功怎麼這麼高?”
“姓曲的,人都引出來了,你還不把我給放了?”一旁,白狼沒好氣地嚷嚷。
曲勁風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招手把閃雷叫過來,閃雷示意,拿出鑰匙把囚車打開,將白狼從裏邊扶了出來。
白狼重獲自由,活動了一下腿腳,來到曲陌麵前,看著曲陌臉上的淚痕,一臉的愧疚,“那啥,陌兒,幹爹把妳穴道解開,妳可不許發飆。”
曲陌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什麼白狼刺殺爹爹,全是狗屎,分明就是這幫男人設下的圈套,為的就是把她師姊給引出來。
她惡狠狠地瞪著白狼,一張俏臉繃得緊緊的。
白狼猶豫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躲到曲勁風身後,“師兄,她是你的女兒,還是你來幫她把穴道解開吧,她肯定不能跟你發飆。”
曲勁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到曲陌的臉色,當爹的居然很沒種地吞了吞口水,遲疑道:“還是算了,是宛塵給她點的穴道,搞不好用了獨門的手法,還是等宛塵來給她解穴吧。”
白狼趕緊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對對對,這個主意好!”
曲陌氣得直想痛罵這兩個為老不尊的男人一頓,但是此時,她不止定身穴被點,啞穴也被點了,不但動不了,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把一張俏臉憋得通紅。
此時,打鬥中的二人身形攸然分開,就見柳惠娘滿頭大汗,左手捂著小腹,右手將劍拄在地上,晶瑩潔白的貝齒死死地咬著下唇,一臉痛苦的神情,緩緩地跪到地上。
秋宛塵不禁一愣,慌忙停手,然後關心地問:“柳惠娘,妳怎麼了?”
柳惠娘一臉怨懟地瞪著他,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她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慢吞吞地開口道:“我……懷孕了……”
秋宛塵悚然一驚,慌忙扭頭衝曲勁風和白狼吼道:“快把曲陌的穴道解開!”
白狼收到指令,趕忙抬手解開了曲陌的穴道。
曲陌馬上向柳惠娘的方向奔了過去,由於柳惠娘和秋宛塵的戰圈距離他們太遠,她剛剛並沒有聽到柳惠娘的話,隻是看到柳惠娘一臉痛苦地跪在那裏,以為她受了傷,慌忙問道:“師姊,妳傷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