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對他的胡子有強烈的好奇心。
他捉住他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著她的指尖,“妳想去哪裏住?南方?還是北方?”
她突然紅了臉,訥訥地說:“有你的地方,哪裏都好!”
他望著她的眸色突地變得一片幽深,翻了個身,正待覆上她柔軟的身子好好地享受一會兒軟玉溫香,卻聽外邊響起淩亂的腳步聲。
他不悅地皺起眉頭,緊接著便聽到門外有咚咚咚的敲門聲,“宛塵,快起來,出事了!”
是曲哲寒的聲音。
他低聲咒罵著離開曲陌柔軟的身子,下了床,披了棉衫點燃一隻蠟燭,這才打開房門,一臉不耐地瞪著門口的曲哲寒,“才四更天,你跑來幹嗎?”
就見曲哲寒一臉嚴肅地瞪著他,壓低了嗓音道:“剛剛皇上派了崔九來送信,說錦怡公主被柳惠娘夜襲,在臉上刻了字,左臉一個‘惡’字,右臉一個‘婦’字,額頭上還刻了一隻蠍子。現在宮裏都翻了天了,皇上讓咱倆進宮呢。”
“是師姊!”曲陌聽到二人的談話,一下子就想到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隻有柳惠娘一個,趕忙披了衣裳下了床,強忍著膝蓋上的痛楚,一瘸一拐地下了床。
“乖,別急!”秋宛塵擔心她的膝蓋,趕忙將她打橫抱起,塞回到被窩裏,用被子嚴嚴實實地捂住。
曲陌抓住秋宛塵的胳膊連聲道,“肯定是她知道我被公主欺負,特地幫我找公主算賬的。師姊還在京城,師姊沒有離開,宛塵,你一定要幫我把師姊找到……”
秋宛塵柔聲安慰她,“現在妳師姊壓根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找也無從找起,不過妳放心,我早晚會幫妳找到她,到時候絕對不會再讓她隨便玩失蹤。”
曲陌滿臉擔憂地說:“也不知道師姊自己一個人在外邊過得好不好。”
秋宛塵不以為然地說:“好了,妳就別擔心她了,她那麼大個人,武功又那麼高,妳還擔心她出事啊?”
“秋宛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曲陌馬上不高興地瞪著他。“她是我師姊,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擔心她有什麼不對嗎?”
她突如其來的不可理喻讓秋宛塵頓時頭疼起來,但他又舍不得凶她,隻好陪著笑臉道:“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我現在就去安排人手出去找她還不行?”
“哼,這還差不多!”曲陌的火氣這才消了一點點,不過仍是冷冷地睨著他。“反正無論如何,也不準讓宮裏的人抓到我師姊!他們敢傷我師姊一根寒毛,我就跟他們拚了!”
她隻是不想殺人,卻並非不會殺人。
秋宛塵無奈地搖著頭,起身穿好衣裳,拿了大氅披上身,然後和曲哲寒一起走出去。
直到走出遠門,曲哲寒才一臉同情地問道:“你不會是真打算去找柳惠娘吧?”
秋宛塵用看白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你覺得我像白癡嗎?那女人神出鬼沒的,在皇上身邊出入了七年都沒人發現她的存在,就憑府裏這些侍衛有可能找到她嗎?”
“那你還答應曲陌?”
“我隻是答應她而已,又沒跟她保證一定會找到人。”
“你真是太無恥了!”曲哲寒忍不住鄙視了他一下。
秋宛塵無所謂地說:“這隻是權宜之計,不過我早晚會找出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