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陌似笑非笑地抬眸瞥了他一眼,“因為你們沒有內力!”
她淡淡地說著,突然一指點在了傲仲軒的胸口大穴上,一股內力由指尖透出,逼入傲仲軒的心口大穴中。
傲仲軒猛地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臉色通紅地翻了個身,曲陌眼疾手快拿出一條手帕捂到傲仲軒的嘴邊,傲仲軒咳嗽了許久,終於恢複了平靜。
閻仇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奇跡般的一幕,不禁一臉崇拜地讚道:“曲姑娘,妳真乃神醫!”
“神醫不敢當,隻是行醫之人當練氣,尤其是針灸之時,若是能由醫者本身的氣機引動病人的氣脈運行,一般情況下都會事半功倍。”
曲陌娓娓地說著,將手帕收回來,隻見手帕上有一攤黑色的血跡,她攸地鬆了一口氣,開口道:“皇上把鬱結在心口的淤血吐出來就好了。”
就見傲仲軒聽到她的聲音後,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猛地坐了起來,若非秋宛塵反應快,及時拉了曲陌一把,曲陌就被他撞到臉了。
隻見傲仲軒一把抓住曲陌的手,神情狂亂道:“曲陌,妳師姊呢?惠娘呢?妳告訴我她在哪兒?”
“皇上……”曲陌被他嚇了一跳,隻覺得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腕骨仿佛要裂開一般,她想要把手抽出來,卻怎麼也甩不開他。
秋宛塵及時伸出援手,猛地點了傲仲軒的腕脈,傲仲軒的手一麻,本能地將曲陌的手腕鬆開,秋宛塵伸手將曲陌扯到自己身後護住。
“皇上,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你嚇到曲陌了。”秋宛塵直視著傲仲軒的眼睛,慢吞吞地提醒他。
但傲仲軒卻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隻是看著躲在他身後的的曲陌,神情哀戚地連聲追問:“曲陌,妳告訴我,妳師姊呢?妳告訴我呀……”
曲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對不起,皇上,師姊已經走了。”
傲仲軒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但是隨即又露出不相信的神情,瘋了似的大叫,“不……不可能,妳一定是在騙朕,惠娘怎麼可能會離開?她答應過朕,會跟朕進宮的,她答應朕了……”
“皇上,你別衝動!”一隻有力的大手按到傲仲軒的肩膀上,秋宛塵的聲音仿佛有著魔力一般,使情緒激動的傲仲軒慢慢恢複了平靜。
傲仲軒麵無表情地看向端坐在一旁的太後,眼神冰冷得宛如雪山的寒泉。
曲陌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轉身同太後道:“啟稟太後,皇上本就傷了心脈,傷勢還沒有完全痊愈,再加上這次急怒攻心,心脈受損嚴重,得好好調養才行。而且若是他一直心情鬱結……”
說到這裏,她微微地搖了搖頭,“皇上這是心病,藥石罔效,民女也無計可施了。”
太後眼神淩厲地瞪著傲仲軒,“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你還像個當皇上的嗎?”
傲仲軒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淺笑,“太後若是覺得朕不像皇帝,大可以把朕廢了,正好朕也覺得朕這個皇帝當得有些憋屈,連個自己真正想要的女人都要不了。隻是不知道先皇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活到四十幾歲就死了。”
“你……”太後氣得渾身輕顫,攸地站了起來。“好好好,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便用不到哀家了,哀家也不管你了,你願意做什麼便做什麼吧!”
說完,太後氣呼呼地在嬤嬤的攙扶下離開了皇上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