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以來這算是周淥第一次聽她皇後的話吧!跟王尚書之女王映雲的婚事定在來年開春,王映雲他見過兩次是個安靜賢淑的女子。
今日他周淥便會安安穩穩地當商蔓太子,不過今夜他卻想再去看看那個地方,也想再見見那個人。
輕輕推開晨宇宮門走了進去,裏麵一片漆黑,許久無人打理的院子更顯頹廢。繞過蜿蜒的回廊,到了晨宇宮後院,這裏有一個不是很大的人工湖,記得以前他總喜歡到這兒等那個人。
時間真的過的好快,少年時他從未想過會有今天,當時總想著帶著那個去外麵走走,慢慢地好像他們連皇城都未出過。
看似權利之上國家儲君,不用為生計而愁,掌握他人前途命運,放眼整個國度尊貴無比,可誰能知道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中,他好似一棵樹,移不開腳步隻能永遠帶著一個地方。
能夠做的就是安靜的不反抗地等待打理,按照別人所期待的生長,一輩子也就這樣。
清晨時分周淥已經準備好動身,皇上望了眼周淥似乎要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說,走之前道“去吧!注意安全。”
“是,父皇。”
這次第一次商蔓應邀去南疆參加新皇登基典禮,以往南疆與商蔓並無往來,這次突然邀請不知意欲何為。
周淥此去待了三百人馬,從商蔓出發到南疆最快也得十二天,來往一趟便要一個多月,作為準太子妃的王映雲自然是要前來見見周淥的。
城門邊上一輛馬車停在那邊,周淥看見便朝著那邊走去,馬車旁的丫鬟瞧著周淥朝他她們走來,轉頭對著裏麵說了些什麼。
接著一女子從馬車下來,這位便是王映雲,她擺擺手身邊的侍從和丫鬟退後十米。
“太子殿下。”王映雲道,周淥看著她笑道“王小姐。”王映雲回敬淡淡笑意,不過身上那股疏離感周淥能感受的到。
同樣的王映雲也能感受到周淥的疏離,二人相互對望半晌往王映雲開口打破尷尬“不知太子殿下此去南疆需要多久?”
“一個多月吧!”周淥禮貌回答,他對王映雲並沒多少討厭,所以她還算比較客氣的。
王映雲想了一會兒,抬眼望著周淥“聽人說南疆很是不錯,殿下有時候多轉轉吧!”
周淥不太明白王映雲的話,卻也應道“嗯,好。”
又是一陣尷尬“那殿下走好。”王映雲是說道。
“好。”
二人本沒什麼感情,況且王映雲對太子妃之為本身不在意,今天出來還是因為自己父親的命令,能說上這幾句很不錯了。
當周淥走了一段路,王映雲卻在後麵追了上去。“殿下,南疆華城有一家茶樓名為棲霞,去那裏看看吧!這個茶樓的茶很不錯。”
望著王映雲的神色變成疑惑,跑的累成這樣就隻是為了說這個,周淥忽然覺著王映雲有點可愛“好,我會去的。”
隊伍出發後,王映雲的馬車還在原地,不少百姓以為王映雲舍不得周淥遠去,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王映雲早就離開了,留在這兒的是她的丫鬟。
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讓大家知道王映雲對周淥感情很深。
正真的王映雲這會兒已經在家了,進入房中後她將所有的門窗關起來,甚至將窗戶用布擋住,房內一片漆黑,緊接著她點燃二十四根蠟燭,自己坐在蠟燭中央,麵前地麵上擺著一些占卜用的道具。
去南疆的路上,周淥遇到很多其他國家的隊伍,大家相互打打招呼結伴一起去南疆。
到了南疆的那天正好嚇著暴雨,接應人員安置好前來參加典禮的人員,急匆匆地跑到皇宮。
南疆新皇年近四十,從麵相看是個和善之人,負責接應的大臣蔣昀除了頭是幹的,身上全被雨水淋濕。
“陛下,去白玉宮的路被雨水衝斷,典禮怕是得耽擱幾天?”將昀說道。
“典禮是小事,周邊百姓怎麼樣?”新皇問道。
“百姓全部轉移。”
“那就好”新皇鬆口氣“驛館那邊多看著點。”
“是。”
蔣昀撐著傘走在路上,暴雨的緣故馬車走不了,他便隻讓一個小廝跟著自己,從皇宮到自己的還是有一段路程的。
路上的積水淹沒半個小腿,蔣昀對小廝道“這今天讓你家人住到府上去,近五天內雨是停不下來的,住到府上方便。”
“是,老爺。”
驛館內,周淥被雷聲驚醒,下床喝了些水,走到窗戶邊,朝內打開窗戶清涼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