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成長的人,往往受到屈辱或者自認為不公平的對待,內心會導致變態的偏差.這種偏差,便是對社會,對人們始終有一種仇視的敵意,不相信任何一個人,更不同情任何一個人,看到別人痛苦就感到愉悅,還是心理變態上的次要現象。
王樂現在的心態,正慢慢的扭曲,被他認為的屈辱與不公所改變,當最後一槍依舊是那清脆的轉倉聲時,王樂的心理徹底的扭曲了,他覺得香花是在耍自己,她是想看自己因為害怕死亡所扭曲的醜陋模樣,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慶幸香花並不是想殺死自己嗎?不應該高興她隻是想嚇唬自己嗎?
每個人對待事物的看法都截然不同,顯然王樂屬於前者,他隻感受到沒有力量與實力的悲哀,他憎恨世間所有施加在他身上看來不公的事物,卻有渴望自己能夠成為施於他人不公的強者。
香花邀請王樂去酒館喝一杯被王樂拒絕了,看著逐漸遠去和消失在視線中的男孩,心裏泛起了苦澀。
二人從咖啡館出來後,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無言的並肩走在街道上,如果不是香花在訴說自己本意時,男孩會敷衍的回應一聲“恩”,香花絕對會認為走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
“怎麼睡在這裏?”王樂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模樣,看著坐在樓道口靠在牆上似乎已經睡著的寒蕾。
寒蕾被突如其來聲音給嚇了一跳,當發現是王樂回來後,激動的一把抱住身前的男孩,眼淚隨即從眼眶流出“我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
寒蕾知道自己喜歡上這個男孩了,從第一次救了自己,之後旅館偷親自己,以及自己感到害怕時會握住自己的手安慰自己,男孩的身影便已經是深深的映入腦海中。
當自己醒來後,發現男孩已經離出租屋,她知道男孩是去和一個女人玩一場,會搭上性命的遊戲,心裏就非常的不安,他害怕男孩再也不會回到出租屋,於是獨自在樓道外等待男孩,望著街道盡頭的轉角處,一個又一個人出現又消失在轉角,她多麼希望男孩能夠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轉角處。
一次次的失望,已經站了許久的女孩,感到十分疲憊,便坐在了樓道口的階梯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還好這個地方還不算太亂,否則讓那些惡棍們看見一個柔弱的女孩獨自一人坐在這裏,難免發生點什麼。
“沒事了,都過去,畢竟我的運氣一向不錯。”說著自己覺得虛假的謊言安慰著抱住自己的女人,在他看來現在自己應該跪下露出感恩戴德的模樣,感謝那些人的施舍,感謝他們繞了自己的狗命。
“嗯,我們上去吧,趙紅兵和張仁還沒有回來”寒蕾放開王樂,擦去臉上的淚水,說完後向著樓上走去,轉過身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好大膽,臉也變得紅彤彤的,當然王樂是看不見的,就算看見也隻會覺得她是裝的。
看著走在前麵的寒蕾,王樂心裏陰冷的想到,哼,賤女人,在他看來隻不過是因為靠不上趙紅兵和眼鏡男這兩顆大樹,認為自己這種宅男涉世不深比較好騙,稍微給點甜頭,表露點關心,就以為自己會傻乎乎的替她做事,真當自己是白癡嗎?到時候我們在看到底誰死的比較慘。
要是寒蕾知道王樂現在內心的想法,一定會崩潰吧,自己真心喜歡上的男孩,卻是如此看待自己,甚至心裏狠狠辱罵著自己。
王樂躺在沙發上,想著今後的計劃,現在自己身上就剩下幾十美金了,當務之急還是需要找一個工作,他可沒有辦法厚著臉皮尋求趙紅兵和張仁的幫助,自己的自尊心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腦袋轉向寒蕾的房門,心裏有點嫉妒這個女人,在他看來,寒蕾隻要過了心裏那關,隻需要躺著便能賺到錢,說不定還是個處,那第一次可就能賺到不少美金了,當然王樂可不認為寒蕾還是第一次,他才不信二十多歲的漂亮女生,還能保持幹淨的身體,說不定早被富二代或者幹爹包養過了。
經過今天晚上的事,王樂也是身心疲憊,想著想著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走在羅阿那普拉的南區街道上,看著兩邊的餐館,店鋪,尋找著自己能夠勝任的工作,可惜的是並不能如他所願,偶爾看見自己能夠做下的工作,卻早已招滿,未招滿的工作,自己卻無法勝任,生活就是如此,它隻會接受有能力有準備的人,像王樂這樣的外來人,既沒有準備又沒有能夠勝任工作的能力,自然得不到雇主的青睞。
摸摸兜裏且剩的幾十美金,心中感歎道,“難道自己會成為第一個,因為生活原因,而死在副本世界裏的人?”
“男孩,你在這做什麼?”一隻手搭在了王樂的肩膀上,隨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王樂在這個城市裏認識的女人明顯隻有二個,寒蕾和香花,然而寒蕾顯然不會和他這麼說話。“正在為生活奔波”麵無表情的轉頭看向身後的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