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成長中那些事2
夏去秋來,久病的六娘總算解了禁出了院門搬回了秋姨娘的院子裏去了。家中的兄弟姐妹們也陸陸繼繼的來探望六娘。
“菊兒,六姑娘可是醒著?”陪著三娘來到秋怡院探望六娘丁香問迎出房門六娘的貼身丫鬟。
“奴婢見過三姑娘。”菊兒見來人是三娘忙上前,雙手輕搭左胯處,右腳後支屈膝低頭恭敬的行了一個萬福禮,回頭問了丁香好回答道:“六姑娘,方喝了藥躺下。”
三娘進入六娘的臥房內繞過屏風,挑起簾子看看了側臥在雕花床上的六娘。
看來是自己來得不巧了床上的人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會醒過來。便繞過屏風坐在外間的紅漆圓木桌邊小聲的問道:“近日,六娘胃口可好,可有什麼想吃的。”
菊兒接過下麵小丫鬟送上來的熱茶,給三娘徹上。
“苦藥一直沒停過,姑娘吃什麼都說沒味道,一直沒什麼胃口。”
其實,三娘剛入房門的時候,剛吃下苦藥的六娘便已經醒過來了。隻是她此時還沒有做好與一個疑是同為穿越者的老鄉打招呼,便在裝睡熟了。
這會聽著三娘與菊兒的對話,果然這位三姐姐如同記憶中那樣關心弟妹。
“這是一些剛上市的時令鮮果,你且收好等六娘醒了給她嚐嚐鮮壓壓藥味。”三娘示意丁香拿了一個藤條編成的小框上來(大小請參考五斤重左右果量)。
這樣一問一答的,三娘在六娘房裏呆了半盞茶的時間,便再次進入內間想再看一眼六娘便回去了。
六娘閉著雙眼聽著腳步聲知道三娘正在自己的身邊,看著自己,或許是怕三娘發現自己在裝睡,又或許“近鄉”情怯,亦或許是……額上竟冒起了冷汗。
三娘倚坐在六娘的雕花床沿,看著床上這個頭發枯黃,臉無三兩肉,膚色發灰的人,心內是又憐惜又心疼,原來那粉嫩小人兒給一場病折磨成這樣。
看到六娘額上的冷汗,便掏出繡帕幫她擦了起來。
而一旁見狀的菊兒和丁香,忙拿了棉布素帕擰幹水上前。
“姑娘,奴婢來吧!”
“不用。”三娘拒絕了她們的提議接過她們手裏的素帕幫六娘細細的擦拭起來。
而裝睡的六娘則趁著眾人換水,換帕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打量著這位記憶中出眾不凡的三姐,隻見眼前之人身材窕條,頭梳著雙環望仙髻上係著粉色發帶,雙環發髻上各串著一隻蝶戀花的珠花,豆大朱紅的瑪瑙珠子嵌在銀葉間,兩隻純銀的蝴蝶撲翅其間生動精致,兩鬢各垂下兩縷發絲至胸前。鵝蛋臉麵,鳳目櫻唇,膚色紅粉似用掐出水來,額上繪著時下最流行的扶桑櫻花花鈿少女妝。一身紅粉相襯的秋衫長裙,襯得她如同櫻花初綻,滿目芬芳。
不似自己久病在床,發色發黃,膚色灰暗。兩相一比,六娘眼前三娘好比初春剛打苞的花蕾,而自己如霜打的秋菊。心中頓時泛起酸來,為什麼都是穿越自己就攤上這麼個破身體呢?
一時失語低聲咒罵了一句,“Shirt!”
而離六娘最近三娘怍聞這個字,驚得手一抖手上的素帕差點落地。幸好一旁的丁香眼明手快接住了,丁香看出了自家姑娘的異樣,便出言:“姑娘時候不早,你該回了許娘子這會子也該來了。”